“且说是这行者从山下放出来,就遇到了六个毛贼,一个唤作眼看喜,一个唤作耳听怒,一个唤作鼻嗅爱,一个唤作舌尝思,一个唤作意见欲,一个唤作身本忧……”
白草不仅仅是看,而且还讲,这本《西行降魔杂记》不仅仅是他最喜爱的读物之一,也是到这里来买烧鸡的客人们,最喜欢驻足听的东西。
为此,白大壮甚至还专门在窝棚下面搞了一炉茶水,那奇怪大熊不在的时候,便有不少客官都在这窝棚里面吃着茶水听白草讲这本《西行降魔杂记》。
说到这孙行者打死了几个毛贼之后被师傅唐三藏责怪,窝棚里面几人顿时不满起来。
“贼就是贼,便是按照咱们大顺国的律法,打死了也便是打死了,这和尚实在是不通情理!”
“我看也是,这孙行者本来便是一个高人,如何能拜到这样一个食古不化的迂腐东西当师傅?这不是走回头路么!”
“我倒是觉得不见得,这作者给这么一个行者拜师,说的虽然是行者拜师,可真想说的,却不是行者拜师。”
说这话的乃是一个常常到这里来打秋风的老者,他平日里根本没啥多余的钱买烧鸡,往往是带着几个铜板,求白家的白大壮施舍给他几根鸡翅膀。
白大壮也是一个心善的人,看不过这老者无人赡养,就许诺他五日一只烧鸡,也不必付钱,平日里如果也饿肚子,也可以到这边来喝喝茶水,吃点干粮。
老者一个属蛇的,顺杆爬,自打白大壮说了这话之后,有事没事他就喜欢到这里来。
而此时其他几位客人听到这老者这话之后,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还得是老东西,专懂老东西!这行者本就是个行侠仗义的性子,如何能够让你这老东西懂得?”
“倒不愧长了这么多岁数,跟那唐三藏一般的迂腐!”
“且不说别的,单说你这话,就枉费人家白老板送你这么多烧鸡!人家那是行好事,你呢?若是以后真有人打到白家的门前,你也跟这唐僧一样,劝着白草这个小行者不要反抗么?”
……
窝棚里面吃茶的这些客人本来就是闲来无事,而此时有了这么一个话引子之后更是热闹了起来。
只不过言语越来越不堪,听的白草都皱起了眉头。
这个老者反倒是没有什么羞愧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你们只是少年的血勇,做不得大事!根本没看明白,这作者想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