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也是他和拂云成婚之后,岳父过的第一个生辰,他这个做女婿的却不能早些过去陪岳父过生日。
拂云拍了拍李不言的肩膀,“你好好办你的差事,我爹的生辰年年都过,又不差这一年。”
李不言道,“我晚些时候去给岳父赔罪吧。”
拂云耸肩,“随你咯,我爹娘那般通情达理,不会怪罪你的。”
六月二十二是陶璋圭四十二岁大寿。
这天早上,拂云吃过早饭,准备好寿礼,带着草儿和松芝乘车回了陶家。
陶璋圭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带黛蓝色绣祥云纹的广袖袍子,头发用发冠束着,发冠上还特意镶嵌了一块质地温和的羊脂白玉。
胡须已经剃掉了,眉毛也修剪过,甚至还敷了一些脂粉,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五六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白面青年郎君。
嘴角挂着笑意,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很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逢生日也很爽,因为他闺女要回来陪他过生日。
陶宝今日向书院告的假,没有去上学,他也换了一身崭新衣裳,看着乐呵呵的陶璋圭,忍不住打趣道:“爹,你要是换上一身大红袍,就能当新郎官了。”
被自家儿子揶揄,陶璋圭抬起脚轻轻踹了一下陶宝的屁股,又看了一下左右,这才小声的说,“这话可不能当着你娘的面说,要是你娘听到了,还以为我要给你找小娘了。”
陶宝下意识捂住了嘴,卖力的点点头。
没一会儿,陶宝左右探头,发现没有多余的人,最后小声问他爹:“爹,你要娶小娘吗?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娘。”
陶璋圭看着虎头虎脑的陶宝,心想刚才还是踹轻了,这小子净胡说八道。
他是那样的人吗?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于是,又抬起了腿在陶宝的屁股上踹了一下。
陶宝不满的看着他爹:“爹,您干嘛又踹我,踹两次了都。”
“我叫你乱说话,你爹我绝对不会娶你娘以外的人,你娘说一百句,我有九十九句是听你娘的。”
陶宝吸了吸鼻子,不敢再乱说话,至少不敢乱说他爹娶小娘的事。
低着头,自顾自的玩着十根手指,表情很委屈:“爹爹就是个胆小鬼。怪不得姐姐总说爹你老被我娘拿捏,娘说往东,爹绝不往西,娘要你上天,你不会遁地。”
他去衡山书院上学,就是因为他娘说衡山书院好,他爹就把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