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陈子龙将雪亮的腰刀拔出,擦了擦,还好他当年多了个心眼,从一个好心的水兵那里求来了这把刀。
不然,只怕他早就躺在坟包里了。
“叹民生之多艰。”
昔日复社才子,如今已经沦为山野之人,早已经没了读书人的傲气,什么清风傲骨都是扯淡。
都活不下去还谈什么傲骨,他反倒不记恨那位大明驸马,毕竟,驸马也没把事情做绝。
就这地方!
这地方自然资源丰富的叫人发指呀,两万多人守着一座宝藏都活不下去,还有什么资格怨恨?
别说天上白玉京,这里比白玉京还要富饶,可亲身体会到了才知道,原来白玉京没有那么美好。
读书人也没那么高贵,也真没啥本事,这些养尊处优的儒生呀,离开了家中那些丫鬟,奴仆,种地的农人,路边的小商贩呀。
连活下去都难!
“罢了。”
将腰刀插回刀鞘,他开始离开海滩,向着内陆进发,多年练就的铁脚板在泥巴路上健步如飞。
走了十里路,前方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座大型村落,错落有秩的茅屋,草棚中,有一些穿兽皮的土著人。
印第安人。
他早就和这些土著混熟了,自来熟的走进了村子,这里的土著印第安人生性善良,更微妙的是,这里的土著也是黄种人。
还别说,同样的肤色让陈子龙和幸存的儒生们,很容易就融入了这里的社会,好些人甚至娶了印第安女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