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来了兴趣:“招子挺亮啊,我这也没穿警服啊,连一句话还没说,你就知道我是政府?”
老管陪着笑道:“您老身上有股子正气。”
季恒噗哧一声笑了:“嘴很甜,向北说你是战士,你不会就嘴能一战吧?”
老管又挺了下胸口道:“我舌头也还行。”
“卧槽,老管,这一招在苦窑里我也没试过啊。”向北叫了起来。
老管腼腆地道:“你那眼儿太小,舔不进去。”
季恒被这两人的重口味给震住了,赶紧喝了口茶,笑骂了一句“真特么猛”,问了老管的名号,随即把目光投向了三胖:“这位呢?”
“这位能打能扛,是位真战士。”
三胖憨憨地笑着,一副刚过门的小媳妇模样。
季恒抓过的人多了,这一对也不算太奇葩,一摆手道:“向北跟我是好兄弟。我这个人,看人不带有色眼镜,过去的事只代表过去,不代表将来,来,都坐。”
季恒拿过已经启开的酒瓶子,各自满上了一杯,端着那足有四两的杯子道:“喝了这杯酒,我有活让你们干。”
一听有活干,三胖的眼就冒起了光,端起酒杯,嗞地一口咽了。
老管也没废话,喝了个底朝天。
季恒很满意两人的态度,也一口把酒干了,道:“态度很端正,现在我要检验一下你们的能力。”
老管笑眯眯地道:“政府请指示。”
季恒摆了摆手:“老管,我喜欢被人舔,但苦窑里的那套说辞就不用拿出来了,你过来。”
老管走到近前,季恒将门开了一条缝:“看到对面的桌子了没?”
对面那个厅里坐着几个人,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居然是个老熟人——曹世荣。
“这小子是我对头,但我不能明面上收拾他,交给你们了,我有几个要求,第一,不能死人,第二,不要暴露你们的身份,第三,更不要扯上我。”季恒的肥脸上全是笑容,但眼睛里却是闪着寒意。
两人一听季恒的要求,都有些惊讶。
老管又从门缝里看了曹世荣一眼,很能揣摩人意地问道:“只要不死,怎么都行?”
季恒点了点头,招呼了向北一声道:“北,我们走。”
向北一直没说话,跟着季恒到了门外才低声道:“季所,会不会玩得太大了?”
“大?”季恒冷笑了一声,“我刚刚上厕所蹲大号,这小子正好去放水,跟那帮混蛋商量着怎么弄你嫂子呢。”
向北的腮帮子急剧地抽搐了一下,咬着牙道:“真的?”
“要不然呢?”季恒点了根烟抽上,嘬着牙花子道,“正好检验一下这两位战士的成色,到底是不是有智有力。”
向北的拳头握紧了。
季恒递了根烟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北,我不知道你以前怎么样,但跟着向主任做事,狠固然重要,但智更重要,做任何事情,都要不把自己扯进去,退一步讲,哪怕是扯上自己,也不能扯上向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