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刘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但他还是极力辩解道:“哪有,这两个多月,我一直在家陪着月月母女俩,她怎么可能挨饿?”
刘斐讲话的时候,苏韵婉不禁用余光打量他的表情。
他眼神不停的躲闪,很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再看何月月,身子骨仍旧那么羸弱,在娘家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也都回去了。
虽然看出了端倪,但想到还有婆婆在,苏韵婉什么都没说。
而且,苏韵婉可以确定,今日何月月一家三口登门,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稍后她倒要看看,他们一家这次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何家新房的二进院已经完工,客厅内桌椅摆件也全部到位。
许氏就招呼着何月月一家去客厅里面说话。
刚刚走进二进院落,苏韵婉就发现,刘斐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脖子伸得老长四处打量。
“岳母家这是建了三进的院子?”观察一番后,刘斐发现,前面还有人继续建房。
他的岳家这是发达了!!!
要知道,城里那些有钱老爷,家里住的也就是这样的规格。
不但如此,岳家新院子,连地面都是青石铺就,院子里还有石桌、石椅。
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刘斐越想越心惊!
他原本总觉得自已是城里人,在岳家这些乡下泥腿子面前拥有一定优越感。
现在,人家摇身一变,成财主了。
自已这个城里人啥也不是。
许氏并不知道刘斐心中所想,拉着何月月上下打量着走进客厅。
众人落座后,许氏就询问何月月的近况。
被问及,何月月眼神有些游离,勉强扯出一抹笑说道:“娘,我在刘家最近过得很好,婆婆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磋磨我了。”
这话,何月月倒是没有说谎。
冯氏的确没有像以前那般磋磨她。
那还不是因为冯氏的肋骨断了,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走动。
但以冯氏那种阴损又毒辣的为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何月月?
别看县令大人判何项北无罪,但她就是认定了,自已这一身伤就是他打的。
她想报仇,又不能拿何项北怎样,怒火自然而然就撒到何月月身上。
冯氏身上有伤无法起身去打人,就整天躺在床上喊何月月去伺候自已。
何月月给她洗脸、洗脚,冯氏不是嫌弃水热了,就是挑剔水凉了。
然后就折腾何月月去重新烧水调试水温。
她甚至为了恶心何月月,故意将排泄物拉在床上,让后者来收拾。
何月月回到刘家,刘斐的确做到了自已的承诺,辞掉在其他县城的活计留在家里。
只可惜,他人是在家里了,却不帮何月月分担一点家务,也不出去找事情做。
就这样每日在家里养大爷。
刘斐父亲死的早,家里全靠他一个人的工钱糊口。
他这样一闲下来,家里的日子瞬间变得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