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沈开言揉了揉儿子的头，终于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爸爸......真好。”

虽然不知道沈开言为什么道歉，但是看到他终于有了点人气，沈其琛高兴的不行。

“爸爸我要去做饭了，你先放开我。”

沈其琛推了推沈开言的手就要往门外走。

“爸爸去做，听话。”

沈开言拉住沈其琛，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混账。

许子亦去世以后，沈开言只感觉自己的魂儿也跟着去了一样，每天陷在痛苦里面走不出来，封闭自己的心，也拒绝和外界交流。

可是在自己意志消沉的这段时间，沈其琛在做什么呢？

年幼的孩子没有因为没有人照顾而哭闹，也没有说一遇到困难就去找领居和熟人帮忙，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撑死了自己的家。

不会洗衣服，洗不干净，沈其琛就多洗几次，为了节省柴火，大冬天的也不舍得烧热水，冻得手通红。

没做过饭，没生过火，就按照记忆里父母做饭的样子一次一次试，从刚开始还会把饭做糊，到现在的熟练，中途沈其琛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

“爸爸，你看这是小花送我的小乌龟。”

沈其琛见沈开言现在终于恢复了正常，立马就向他展示了自己收到的礼物。

“等到它长大了，就可以吃啦。”

听到这句话的沈开言只感觉心里又是一痛，想到之前自己杀掉那些乌龟里还有本来是打算给沈其琛当宠物的一只，心里更是愧疚不已。

“阿琛，这只乌龟就留着给你养着玩儿吧。”

沈开言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将乌龟放到了院子里养着荷花的大缸里。

“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