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明显他今天是两手空空而来。薛绍倒也没在意,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唐官僚,对这些东西并不看重。
不过柳司马显然不是和薛绍一样的想法,正当告辞之时,他看了两眼侍立于旁的月奴,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尴尬。
薛绍会意,笑了一笑示意月奴出去。
柳司马这才说道:“久闻薛公子大名,天簧贵胄龙凤仪表,少年风流驰靡万千。如今公子来了并州下官本当孝敬,但下官向来便是家无积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名画珍器。只有家中寄养一女,是我早丧的亲妹妹的女儿,年方十六未曾出阁,生得小有几分姿色,而且自幼修文识得琴棋书画,性情温婉贤良。公子若不嫌弃,求让此女为公子执帚。”
柳司马是个典型的儒家读书人,话说得风雅婉转,执帚的原意是女子嫁到夫家之后执笤帚扫地,后来引申为代指妻子。
薛绍便笑了,我说你怎么两手空空而来,原来是准备献上一个外甥女给我暖床。这在21世纪的人看来,像是非常下作的“性贿赂”,但在大唐时代真的是不足为奇。早前蓝田公子不就经常与李仙缘这样的狐朋狗友交换小妾来玩嘛,现在柳司马献上的还是自己未曾出阁的外甥女,这就已经非常尊重的薛绍这个京城来的名门公子了。
“柳司马的一番好意,在下非常感激。”薛绍笑了一笑,说道,“不过柳司马可知,我早与太平公主殿下定了婚约,不日即将完婚?”
“下官当然知道、当然知道!”柳司马连忙拱手道,“下官并非是敢高攀公子,公子若能将下官那个自幼父母双亡、身世可怜的外甥女纳为妾室,给他一个容身之处早晚予以粗茶淡饭用以裹腹,下官就万分感激了!”
薛绍的心里就嘀咕上了,眼下接受了这个小妾吧,身边这么多军队里的兄弟和大都督府的官员还有裴公这些人,被他们知道了影响不太好;不接受吧,大男人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真是说不去,柳司马的一番好意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月奴被轰出去后心里有点怀疑,因此没有走远离得门近再加上听力出众,听到了房内柳司马对薛绍说的那番话。
安大将军恨得牙痒痒,心里一阵大骂:好你个貌似忠厚老实的柳盛,原来也是个坏老头儿,献上一个不亲不疏的外甥女就想在公子这里做下一笔便宜人情,攀上这枝高枝。这倒也罢了,小小的并州地方官想要巴结京城来的天簧贵胄倒也情有可原。可恶的是,这样不就多出个人来我抢枕头了吗?!
正当恼怒之时,前方拐角处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