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能尽善问心有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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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青玄道:“啊?怎么说?”

谢怜尽量委婉地道:“怎么说呢……因为,右边这条路,可能比左边那条更恐怖……”

二人都听到了,从他们身后,传来什么东西“嚓嚓”“嚓嚓”飞速爬行逼近的声音。

谢怜解下若邪就往后一甩,道:“若邪先帮忙拦一下!”随即奋力向前狂爬,几乎一蹬一丈,师青玄紧张得快失了智,道:“哈哈哈哈哈刺激刺激!刺激刺激刺激!”

谢怜道:“更刺激的还没来呢!来!请看——!”

师青玄:“又是什么?!”

两人面前,再次出现了一条岔路口!

谢怜喝道:“选!”

师青玄胡乱道:“右!”

谢怜果断往右,接下来一路上,居然不断地出现岔路口,师青玄道:“左!右!左!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了,在这种危急万分、瞬息万变的情形下,更是根本来不及撤出谢怜的身体回那边问花城该怎么办,因为很可能下一个岔路口一转,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身后那东西被若邪阻挡一阵,却仍在不断逼近。而两边洞道也越来越狭窄、越来越逼仄,最终,已经到了根本挪不动手臂的地步!

谢怜的肩已经被卡住了,道:“爬不下去了!”

师青玄道:“那怎么办?!难道还往后退吗?!”那个追在后面的东西,已经快追上来了!

谢怜道:“不要怕!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进则退,退就退!来!”说着就退了两步,头皮却忽然一凉。

谢怜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周身一麻,这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转醒。

醒后,谢怜才发现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整个身体都被若邪扎扎实实绑住了。

谢怜挣了两下,莫名道:“若邪,你搞什么?”

若邪也很委屈,耷拉着蹭了蹭他。谢怜再仔细一看,若邪居然被打了个紧紧的死结。

难怪若邪没法反抗,它最害怕被打成死结了。以前不懂事的时候喜欢瞎绕着自己玩儿,玩着玩着就把自己打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死结,每次都是谢怜无奈地帮它解开,后来它学乖了聪明了,就再也没把自己系死过。

谢怜无奈,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哪座神殿的内殿。还没看仔细,一只手便放到了他肩上,头顶一人温声道:“仙乐啊,你真是太顽皮了。”

听到这个声音,谢怜的头皮蓦地一阵发麻。而背后那人拍拍他肩,转了出来,果然是君吾。

他的手还放在谢怜肩上,道:“你上来这大半年,仙京是这里坏了那里坏,砸了这里砸那里,你说你,我不给你兜着,你怕是现在还在还债吧。”

这种温和、仁慈、仿佛长辈看着疼爱的晚辈瞎胡闹的语气令谢怜毛骨悚然,又忽觉脚边一阵冰凉,低头一看,一团白色的东西抱住了他的靴子,正用一种极其邪恶的眼神盯着他看。

正是那胎灵。

谢怜无语一阵,道:“……你真是恶趣味至极。”

方才那阵地洞追逐让他想起了当初那段几乎被白无相吓破胆的日子,也让他切实感受到了君吾和白无相的确是同一个人。谢怜别开肩膀反感地道:“你要抓我直接抓就是了,何必非要弄得这么恐怖诡异?吓别人很有趣吗?”

君吾却看起来十分愉悦,微笑道:“仙乐却比当初要勇敢多了。”

谢怜道:“引玉呢?”

君吾手放在椅子背上,帮他整个人转了个方向,道:“不着急,你会看到的。而且,不光有他。”

谢怜转了个圈,面对着一面镜子,可那镜子里映出的却不是他,而是面色苍白的引玉。

而在他脚边还躺着一人,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只能从那满头卷毛辨认出来,是权一真。

谢怜立刻警惕地道:“你想干什么?”

镜子里映出的是墙壁另一面的情形。那边,引玉狂推权一真,道:“醒醒,醒醒!”

权一真好容易才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道:“呵兄,刚才嘿打我?李吗?”

可怜他已经被打得口齿不清了。引玉道:“我打得过你吗……”

权一真抓了抓头发,这才想起来:“哦,四帝君打的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兴奋起来,“他把李的铲子抢走了。要我帮李抢回来吗?”

引玉:“你打得过他吗……”

谢怜总算看出来了,这里是奇英殿。看来,引玉是来找权一真时被君吾逮住的。

趁君吾又绕到他身后去了,谢怜低下头,以口型无声地道:“风师大人,你还在吗?”

谁知,没等到师青玄,却等到了君吾。君吾在他身后道:“当然不在。”

“……”

君吾道:“我忽然想起,仙京的锁界似乎有个漏洞,所以我刚刚把移魂大法也禁了。”

“……”

君吾道:“这移魂大法还是当年我教给你的,仙乐活学活用,我真的十分欣慰。”

说完,他就离开了。不一会儿,那镜子里便出现了君吾的身影。引玉如临大敌,而权一真跳起来就跃跃欲试,君吾却随手一掌就把他拍回地上,地都给拍裂了,权一真头一歪又不省人事了。引玉倒退了一步,君吾却道:“你要这么想,就算你戒备也是没有任何用的,何不放轻松呢?”

这倒是实话。引玉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习惯性地尴尬笑,又连忙收住。君吾倒是很悠闲自然,道:“引玉啊,从前我好像从来没和你这么聊过,是吗。”

引玉拘谨地道:“……好像是这样的。”

他过去虽是镇守西方的武神,但香火势力不大,故品级地位也不高。虽不至于在上天庭的神官里垫底,但大概也是中等偏下,恐怕从前君吾从他殿门口路过他都会紧张。现在自然更是紧张,他又道:“不过上天庭本来很多神官都没跟我聊过,也不认识我。”

君吾却道:“那可未必。很多人都认识你。就算不一定见过你,但也知道你。”

引玉怔了怔,道:“是吗。”

君吾道:“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你师弟。而提到你师弟,你往往会和他一起被提出来。作为陪衬的那个。”

这话可十分刺人了。虽然只是毫不带感情色彩的陈述,但正因叙述者本人不带偏见,只是描述事实,所以才更刺人。权一真还晕晕乎乎没回过神,引玉则低下了头。

谢怜隐隐猜到君吾想干什么了,怒上心头,可又挣不动,无奈之下只能踢了椅子脚。

良久,引玉鼓起勇气,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帝君,您这样是想做什么?您已经是神武大帝了,上天入地,三界第一武神,没有人可以比肩你的位置,为什么还要……您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