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正忙着,没空搭理他。
陆昭拿出了钻研业务的学术精神来钻研不正经的事,但他的手法依旧非常生涩。
他的少爷脾气上来,又想甩手不干。
江云渊把他按了回去。
alpha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他的手往下,同时咬住他的耳垂。含糊的气息在他的耳侧轻轻地响起:“继续。”
陆昭的指尖微颤。
在某个时刻,他的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微凉的液体溅在他的手上,他抬起头,额头落下亲吻。
江云渊对他说:“宝宝,新年快乐。”
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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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陆昭将陆逢时接了回来。
他接人的消息传了几轮。
陆昭就觉得很奇怪,当初傅文慎利用陆逢时把他骗回家里,又差点把他囚禁在酒店。这帮媒体跟哑了似的一声不吭。
这会儿只是接了个人,就仿佛捅了马蜂窝。
当然这也跟最近的流言有关。
自从陆昭一个人出去散心被拍,他和江云渊之间疑似感情破裂的流言就甚嚣尘上。
陆逢时是无辜的,但在广大人民群众眼里,这就是个拖油瓶般的存在。尽管人人都知道,陆氏家大业大,养个私生子完全不成问题,但他们还是要把这件事作为陆昭和江云渊准备分开的左证。
接人那天声势浩荡,年轻的omega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个瘦瘦高高的小男生。
周围人交头接耳,几声漏进陆昭耳朵里。
“看起来真分了”
“是啊,感觉站着都飕飕冒冷气”
“我怎么感觉莫名感觉陆昭身上有一种寡夫气质呢……是我的错觉吗……”
陆昭:“……”
越说越离谱,手机响了一下。
他看了眼手机,身上那点止不住的冷气突然就收了一瞬。他抬起头,不远处的alpha已经走到近前,自然地牵过了他的手。
江云渊今天没说要来,他来了,陆昭很高兴。
他说:“老公。”
江云渊:?
陆昭继续用甜甜的声调说:“他们造谣,说你死了。”
江云渊:。
周围媒体齐齐后退一步。
刚刚眉飞色舞编小寡夫文学的记者僵硬地站在空地上,当天晚上就以这样的姿态上了晚报。
而此时此刻,陆昭已经和江云渊回到了家里。
陆昭接人去了趟国外。
他们一周没见。
当天晚上,咬在他腺体上的力道又狠又重。陆昭手指抓着身下的床单,落地窗外的夜色静谧又浓重,像是空气中漂浮着的,无形的思念。
*
“……所以,你还在顾虑什么呢。”
耳边陈锦的声音响起,陆昭回过神。
面前的茶水热气氤氲,精致的茶点放在手边,被吃空了大半。
他最近戒糖,让江云渊监督。
后者监督得一丝不茍铁面无私,陆昭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能偷偷在外头吃野食。感觉很是憋屈。
“你也说了。”陈锦说,“他对你很好,你也很喜欢他。但你到现在还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我不太理解。”
陆昭:“……”
他说:“我好像没有说我很喜欢他。”
怎么还添油加醋。
陈锦说:“哦。”
敷衍至极。
显然是压根就没信。
陆昭默默地又叉了一块抹茶生巧。
浓郁的巧克力在舌尖蔓延,他才开了口:“不是顾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这句话的语气很坚定。
和陈锦吃完饭回到家,江云渊没回来。
陆逢时在一旁玩玩具,听到了他的声音,抬起头看向他,眼睛黑葡萄一样。
陆昭蹲下身,发现他手上的玩具是没见过的。
他顿了顿:“哥哥买的?”
陆逢时点了点头。
他破天荒地又多说了一句:“哥哥,好。”
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的小孩,跟江云渊呆了没两天,也喜欢上了对方。
不是因为江云渊是个好人,是因为他能感觉到,这是陆昭喜欢并且在意的人。
陆昭在意,所以他也在意。
陆昭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让阿姨带着陆逢时玩儿,自己回了房间。
江云渊大约还在开会,他一个小时前发的消息江云渊还没回。
消息的内容是一张图片。
从下个月开始,他将正式接管陆氏。
这也意味着,他完成了当初和江云渊的那个赌约,并且可以向江云渊提一个要求。虽然江云渊早就对他是予取予求的状态。
为此还被陈锦戏称这人放在古代高低是个昏君。
想到这,陆昭嘴角勾了勾。
没有哪个昏君还需要自己上朝的,更遑论开个会把妖妃晾半天。
陆昭没有催他,退出手机点开了别的APP。
等他斟酌完回来,江云渊已经回了他。
老公(。):想要什么?
陆昭慢吞吞地打字:
最近忙不?
老公(。):稍等
不多时,他发了个日程表过来。
陆昭看了眼,先是被密密麻麻的会议和商谈安排晃花了眼,经过艰难的找寻,他终于在一堆排满的日子中找出了两天空的。
他做了个记号。
:这两天留给我。
老公(。):好
他没有问陆昭为什么,也没有问陆昭准备怎么做。
陆昭深吸了一口气。
他退出了置顶聊天框,也找到了一个人,这是他现在的秘书。
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喂?是我。”
“下个月7号到9号帮我空出来。”他道,“嗯。有事。”
他顿了顿:“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