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九以往从来不在意,甚至厌恶的事情,他就连父亲死后,都没有再?去忌日烧一张纸,全因为恨。
现在他却坐在车里?,和?喻舟夜一起?去赶往祭拜喻家先祖的别墅。
没有接触过的事件,在他今天凌晨三点,就和喻舟夜一起醒过来之后,那些庄严和?肃穆扑面而?来。
他似乎有种找到了自己位置的感?觉,他是喻家人。
但是这个找到,又让他因为自己重生的宿命,而?不踏实。
还因为、他是个假货,他不是喻家真正的少爷。
父亲死前没能让他在祖宗面前心甘情愿认祖归宗,现在父亲走了,他对喻舟夜心存邪念,更没资格站在喻家的祠堂里?。
“小?九,觉得压抑吗?”喻舟夜问他。
“有一点。”喻时九想了想,决定不全说谎。
原本?根本?不会说谎,也从来不说谎的他,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挑着说了。
“我没想到气氛这么庄重。”他说。
“祭拜是这样的。”喻舟夜说:“态度诚恳,先祖们会收到的。”
“你是这样想,他们也是吗?”喻时九说。
喻舟夜:“嗯?”
喻时九往车后面看了一眼,透过车窗玻璃,能模糊看到身后跟着几辆黑色的轿车。
“那就是他们该思考的了。”喻舟夜看着他的视线,就明白过来。
“人多吗?”喻时九问。
“十三个。”喻舟夜说:“五个是我们的同辈,六个是长辈,下面还有三个应该把你叫叔叔的。”
“喻明昊的两个儿子都来了?”喻时九问。
“嗯。”喻舟夜对他直接想到大伯的儿子,没表现出意外。
“他跟我们一辈人,儿子都有了,还不老?实。”喻时九说:“上次的工程烂了一大笔账砸水里?,他不知道贪了多少进去,还害了你,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你见过他?”喻舟夜问。
“……没见过。”喻时九犹豫的两秒,是在脑子里?回想上辈子有没有见过这东西。
然后发现他上辈子对喻家内部,自从父亲走了以后,还真是一无所知。
“他是工程的主负责人,那晚你也说了,通风报信的是周楚言,他为了这个工程在金砂州住了大半年,不是他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