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旗手上忽然剧痛,低头一看,松霖袖中竟爬出条蛇,狠狠咬在他虎口,无论怎么拽也不松口。而后更是牢牢缠在了张旗手臂上,不断绞紧。
松霖慢悠悠饮了口茶,像看闹剧,嘴边的笑盛满嘲弄。
等蛇终于松口,几下爬走,不见踪影,张旗已是满头大汗,神色惊惧,捂着伤口滚在地上,连椅子茶碗都撞翻,狼狈不堪。
“张公子未免小题大做,”松霖言语仍温文尔雅,眼神却俯视,“方才那条并无毒性。”
“不过,”松霖拿手指点点领口,张旗才看到不知何时从他领口里又爬出一条黑蛇,“要是被它咬了,只怕令尊要多娶几个小妾,希冀老来再得子。”
刚刚若是他脑袋再靠近些许,毒蛇必然置他于死地。佘松霖却半点不制止,莫非存心要他死?
他怎么敢!张旗破口大骂,连滚带爬出了佘府。
——
这座被遗弃的院子仿佛没有时间流逝,只有青苔缓慢地蔓延,像是有一天要长满整座房子。
难辨光阴。
直到天上忽然下起雪,碧泽恍然,原来已经到冬天。
而院门依旧没有被推开。
太冷了。
才一会儿,雪覆盖满了蛇身,连眼睛都飘进一点雪花。
太冷了,大蛇悄然入睡。
明年。明年春天,他再去找少泽。
鹅鹅我不是大帝了。
他们说我只知道吃喝玩乐,把我推翻了。
在流落街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