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葡萄被咬破,甜蜜汁水四溢,松霖依旧有点呆,眼睛睁大,露出了几分少年神态。
碧泽用拇指慢慢地擦去他嘴角沾上的一点汁水,又压上他的下唇揉碾:“好了,乖崽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用在意。”
松霖半张着嘴,下唇被揉按出艳色,忽然笑起来,弯着眼睛咬住了碧泽拇指:“知道了。”
不用在意……松霖感到某种释然,心里压着他的某种桎梏悄然粉碎消逝。因他知道了,哪怕过去曾互相伤害过,心存芥蒂,而在经年岁月里也会逐渐变得平淡,可以当做闲暇时闲聊的闲话,无足轻重,泯然于朝霞夜露、相视一笑间。
“碧泽,我也有件事。”松霖伏在碧泽膝头,捏着碧泽手指,偶而轻轻咬一下。
“嗯?”碧泽任他咬,咀嚼葡萄。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松霖抬眼,与碧泽垂下来的目光相对,“我几年前就找到我的生父了。”
“唔。”碧泽没说什么,只是摸摸他眼尾。
“你不想问吗?”松霖微微蹙着眉,殷殷地望着他。
“问什么?”碧泽懒散,拨弄他的耳垂,一副不大感兴趣的模样。
“啊……可是,”松霖说到一半住口,愤愤地咬碧泽指尖。
“乖崽。”碧泽反而笑了一声,“你说过的——你是我的。”
松霖声音闷闷的。
他说,他是私生子,父亲位高权重,嫌鄙他母亲出身,视他们母子为污点。
于是他们母子一路逃亡,到陡峭山路,与追来凶手狭路相逢。马车翻下陡崖,母亲把他护在怀里,身后追兵又来。母亲推他一把。
“往山里跑,别回头。”
“遇到好心人就求他收留,别回来。”
“走吧。跑吧。”
——然后遇见了碧泽。
被投诉了,顾客说买的咸鱼缺了一块,还有牙印。
嘎嘎嘎——帮他们尝尝味道的事儿,怎么能叫偷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