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烟花 “老婆,我给你放朵烟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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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情况不好,顾雪今吹奏起了玉箫,定住了院中的数只厉鬼。几个经验丰富的天师见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便齐力将黄纸符贴在了鬼怪身上,开始齐心合力一起念咒,可寻常的驱鬼符竟对这些鬼怪无效,甚至烧成了灰烬掉落在了地上——

“这些鬼怎么会这么厉害?”阮红难以置信道,“这也不是什么千年厉鬼啊,难道他们也被这阵法滋养了?”

陆殊点了下头,指了指眼前的牛头雕像,手中的几张黄纸符宛若有生命的蝴蝶,齐齐飞向了那雕像,整整七张,都贴在了雕像的身上。

“这牛头相就是法阵的中心,要想破阵,必先将其打碎。”

顾雪今认真地点了点头,陆殊却对身边正在吹玉生箫的顾雪今说:“老婆,我给你放朵烟花。”

顾雪今疑惑了一瞬,又睁大桃花眼瞪了陆殊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放什么烟花啊,赶紧捉鬼啊!

像是知道老婆又在心里骂自己,陆殊勾起了唇角,手中长剑凌空,在空中用灵炁炸了一朵金色的烟花,又飞回了他的手里。

——嚯,还真是放烟花!

金色的烟花将顾雪今琥珀色的眼眸映照成更浅的金棕色,下一瞬,看到的信号的山下众弟子用符咒点燃了柳树,树木燃烧的瞬间,陆殊贴在牛头身上的纸符也开始剧烈燃烧,紧接着,满院子的鬼怪都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啊——”

一时间,院内的场景宛若十八层地狱,无数只已经失去神志的厉鬼在尖叫中灰飞烟灭。

一片混乱之中,大殿里的牛头雕像被烧掉了一只手臂,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这雕像里竟走出了一道牛头人身的虚影,直冲着陆殊背后狂奔而去。

“小心!”

顾雪今用玉生箫接了那牛头一招,下一秒,牛头怪横踢过来,又被顾雪今灵巧的跳起躲过。

他倒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以前跟武术指导学的那些功夫,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被用的淋漓尽致。

见身后没了动静,顾雪今正想回头看看陆殊,他还未转过头,就看到了一截银发从自己身前飘过。

新雪剑剑锋凌厉,明明四处都是燃烧的纸符,这院内却突然下起了点点白雪,正要出招的牛头人也被凝结在空中,不得动弹。

顾雪今回眸时,恰好同陆殊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梦中的昆仑。

白雪皑皑,华发披肩。

——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就是他梦里的龙叔叔,而龙叔叔最擅长的招数,就是用冰雪将一切凝结,他没有认错。

“没了这牛头怪的帮助,附身在这小孩身体里的东西,也会能量骤减。”

顾雪今应了一声,陆殊又对着庙内大殿喊道:“阵法已破,你还不出来?”

顾雪今皱着眉头看向空荡荡的大殿,牛头相在剧烈燃烧后轰然倒地,殿内依然亮着昏黄的蜡烛,烛火在风中摇曳,像是顾雪今疯狂跳动的心脏。

“有脚步声!”叶助喊道,“真出来了啊!”

陆殊将那牛头人踹向山下,虽是六月,院内的风雪却变得更大,也衬得他整个人都冰冷如霜,不似凡人。

在这一片冰雪之中,司天宇自财神殿的香炉旁边钻了出来,歪着脑袋看向了院外吵闹的众人,然后拽了拽自己父亲的衣袖,无助地说:“爸爸,他们是来杀我的吗?”

司天宇缓缓垂下头,说到:“是不是死过一次的人,就必须要死啊,爸爸,我还能见到妈妈吗。”

司朝阳蹲下来,他摇摇头,慌忙道:“天宇,别害怕,爸爸在,爸爸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已经有白发的中年男人挡在司天宇面前,手执火把大喊道:“都别过来,都别过来!这是我的宝贝儿子,我四十三岁才有的骨肉,谁都别想碰他!”

听到自己父亲这样说,司天宇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唇角,眼底也浮现出了一丝怨毒的神色——

人类的感情,就是操控他们最好的法宝。

解决鬼怪还好说,可这么个男人挡在怪物面前,又让这一群天师有些无从下手。纵使他有罪,也应该被法律制裁,而不是死在一个魔物手中。

“你清醒一点,你儿子已经死了!”阮红大喊道,“你身后的根本不是你儿子,而是一只魔啊!”

“你胡说!”司朝阳怒吼道,“这就是我的宝贝儿子,小同学之间闹点矛盾而已,用得着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吗!”

“你别傻了,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死了三天再复活?”叶助说,“我们都知道你爱子心切,可你自己也感受到了吧,回来的这个,和你儿子性格一样吗?”

司朝阳自然知道回来的人已经不完全是自己的儿子了,可他就像是溺水的人,只能抓住身边的唯一稻草,并且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的儿子。

“别过来!”

司朝阳举起了水果刀,边哭边说:“你们天师不都是积善行德吗?你们要逼死我吗,你们要我死在这里吗?”

叶助无语地“啧”了一声,叉着腰喊道:“妈的,你死就死了,老子的功德不差你这一个!兄弟们,上!”

“非要我们父子俩死的话,我们也要拉个陪葬!”

司朝阳拉开了财神下的木柜子,两个小男孩被捆住了身体且捂住了嘴,正蜷缩在一起,泪汪汪地看着门外的所有人,在他们身上,还画满了奇怪的图腾,而柜子里还放着一桶汽油,柜子一开,汽油的味道便从中冒了出来。

“……大师说了,我儿命中注定有被众人围剿的一劫,只要再献祭两个阴历七月十五出生的小孩,便可帮助我儿化解灾难。”司朝阳开始苦笑,“是你们逼我的,我也知道这些法术不好,可大师帮我那么多次了,每次都那样灵验。这一劫若是过不去,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说罢,司朝阳便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他没有亲自杀过人,握着打火机的手也有些颤抖。陆殊念了个咒,打火机便从男人手中飞向了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朝阳背后的司天宇手中燃起了一团黑色的火焰,大笑着跑向了汽油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