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美女直播

直播间网友瞬间看傻了,眼睛不自觉瞪得老大。

【???等会儿,是我眼花了还是那就是真的?这帅哥背上是什么东西?】

【游得有点快,看不太清楚背上是什么,但这病友背上肯定长了东西我保证!】

【这就是京市医科大传言不会游泳的苏晨羽苏大校草?你管这叫不会游泳?那我的狗刨算什么?】

【接!接下水秒会游泳!我接接接!】

【他背上长的东西好像是……鱼鳞!对,就是鱼鳞!】

直播间网友的讨论弹幕越来越多了,随着苏晨羽游着靠近岸边,帮佣手中拿着正在连麦的手机,镜头的推进下网友就彻底看清楚了。

是……鱼鳞!

一种淡红色的鱼鳞。

苏晨羽裸露在外的后背原本长小红疹的地方,密密麻麻地生出了怪异的鱼鳞。

还不锋利甚至是才刚刚生出来的鱼鳞片还比较柔软,让人没有察觉。

苏晨羽还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他在自家游泳池里试探性地游泳,恐惧、害怕这种情绪压根不存在,他好像天生的水中生物,水底才是他的家。

他,苏晨羽,好像学会了游泳!

这还报什么游泳班?今年的体育必修游泳他也根本不用担心挂科。

苏晨羽一头从泳池里钻出来,一只胳膊搭在岸边,找好角度后另一只手猛地一擦脸,黑色碎发随着轻甩而飞出水珠。

因为从小被人大赞颜值,短视频兴起他随便发了几段小录像就吸引了几十万粉丝,所以苏晨羽有点偶像包袱。

他和巫恒大夫直播连麦,此时说不准有数百万人在线观看,此时应该有很多粉丝被他游泳的帅气模样吸引吧?

哪怕不被吸引,光是旱鸭子下水瞬间学会游泳这个噱头就能吸引不少粉丝。

苏晨羽唇边的弧度都根本压不住,强忍着笑意对岸边神色古怪的帮佣伸过手去,“把我手机给我看看。”

帮佣还有些犹豫,苏晨羽的手反而快了一步,拿过了自己的手机。

倒是苏晨羽唇边的笑意彻底僵住了,想象中的大赞没有出现,全在讨论别的。

【鱼鳞!这帅哥背上长了鱼鳞,我去啊,密集恐惧症我都犯了。】

【医科大校草是不是鱼精转世?难怪他怕猫呢,猫咪都爱舔他也是有原因的啊。】

【人为什么会长出鱼鳞?鱼鳞皮肤病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巫大夫你说句话啊,他背上为什么生的全是鱼鳞?鱼妖吗?】

苏晨羽:“……”

天都塌了!为他英俊泳姿而尖叫的迷妹没有,弹幕里全在蛐蛐他后背的!

苏晨羽不可置信地看着直播间弹幕,他看不到的后背长了密密麻麻的鱼鳞?

苏晨羽反手去摸自己的后背,手指之下的奇异触感让他猛地一颤赶紧撤手,他立刻看向帮佣们,帮佣们在惊惧之下点点头。

苏晨羽大脑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他长了鱼鳞,而且在线数百万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这还怎么得了?!

巫恒:“这位病友你……呃?”

巫恒话都没有说完,苏晨羽的手速比脑子更快一步,直接挂断了连麦,彻底黑屏。

巫恒无奈道:“这位病友,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如果你想再观察观察也可以,欢迎你复诊。”

苏晨羽俊脸上满是无措的尴尬。

这下子好了被所有人都知道了,这还真得了怪病。早知道抽空飞到南傩寨线下面诊不是更好?

苏晨羽立刻从游泳池里爬出去,拿过一块毛巾裹在身上快步朝家中的穿衣镜走去。

长镜之下他彻底看清了现状,自他腰部以上小红疹全部生生撕裂破开,淡红色的鱼鳞从血肉里钻出。

苏晨羽呆住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长鱼鳞?我成鱼了?”

帮佣跟在后面欲言又止,谁让苏晨羽手快把承德医馆的连麦看诊给挂了?不然还能细问一下。

不过也能够理解少爷,他最在意的就是外表了,让粉丝看到他那副生病的狼狈样子,不如杀了他。

“少爷,要不然你先用生姜水洗洗?那个巫恒大夫说姜御百邪。”

另一个帮佣见苏晨羽一脸担忧,又轻声劝道:“少爷,万事都有正反面,也不是事事都是坏事。”

先不说别的,苏晨羽至少学会了游泳是不?

苏晨羽绷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焦躁地让帮佣赶紧准备生姜洗澡水。

一浴缸的生姜水泡了一会儿,等苏晨羽再次出现在穿衣镜前时,身上除了有一种辣辣的感觉外,后背的鱼鳞消失了,只余下干净白皙的后背。

苏晨羽有些惊喜地道:“我这是好了?”

这姜片有这般厉害的话,那那些大师们的符箓还卖什么高价?

为了验证猜想,苏晨羽干脆重新在私人游泳池前,一个噗通再度跃下泳池。

一入水苏晨羽的动作又再度灵活起来,双臂双腿犹如生理反射般挥动起来,四肢模仿着青蛙双腿分开,双膝蹬水。

站着岸边录像的帮佣盯着苏晨羽的后背,道:“又生出鱼鳞了。”

来回这么试了几次,苏晨羽就明白过来了。

姜片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是针对他这怪病也就治标不治本。

“少爷,按我们说这也不是坏事啊。大不了你穿连体游泳服不就行了?你知道自己刚才游多快吗?比飞鱼都快!”

苏晨羽靠坐在一旁看着帮佣帮他录制的游泳视频,看见里面的自己无师自通蛙泳蝶泳,而且速度极快,他心里忽然有了些微妙的想法。

是啊,长出鱼鳞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也没有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反而让他学会了游泳。

苏晨羽兴奋地发现,他唯一的短板,没有了。

*

“巫大夫,你说我是不是得邪病了?为什么我皮肤全绿了?还是说这其实是在暗示我,我被绿了?”

连麦镜头里的大叔皮肤全绿了,一脸惊恐地询问,“我需不需要吃药?”

一旁的中年大妈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恨不能直接上手抽他。

巫恒看得嘴角轻抽,当大夫的就是什么千奇百怪的病人都能遇见。

巫恒耐着性子道:“用不着吃药,你换一件不掉色的保暖内衣就行了。”

那大叔还一脸迷茫,倒是一旁的大妈反应过来:“巫大夫,您是说这绿内衣脱色导致皮肤变绿吧?”

巫恒点点头,“对,大叔身体挺好的,没别的毛病。我要准备下播,去准备乡傩会。”

【笑死我了,内衣脱色导致全身变绿,以为得病了。】

【我宣布今晚承德医馆的一个小时直播连麦,五六个病人里面只有医科大校草苏晨羽那病最有意思,可惜他连病因都没问就吓跑了。】

【楼上的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啊,大叔内衣脱色这种乌龙病多一点好啊,要不然人人怪病也挺吓人的。】

【傩河十八寨的乡傩会吗?我太感兴趣了,已经订好了一周后的票,期待和巫大夫线下面基。】

【苏晨羽真的不再看看诊吗?他那病很怪异啊。】

巫恒掐着一个小时的时间下了播,和尤金哥打了一声招呼,往傩河旁的傩神殿去了。

此时的傩神殿内人很多,绝大多数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小伙子,看到巫恒进来立刻投来各种意义的目光。

除去年轻小伙子们,还有各寨的傩师、蛊婆、通灵婆之类的角色也在现场。

赖婆子牢记寨首周大贵的嘱托,率先开口道:“我孙儿赖俊去了,我们南傩寨这边希望由巫恒做乡傩会的主跳人。”

跳傩是一种驱瘟避疫、祭神跳鬼的娱神舞蹈,又称之为鬼戏。

周围的年轻小伙看看巫恒,心里清楚这场突然举办的小型乡傩会主要时为了吸引游客,很多游客都会冲着巫恒而来。

可傩河十八寨又不止南傩寨一个寨子!

总不能风头都让南傩寨全抢了,就让他们去当陪衬吧?

“凭什么?南傩寨也不是十八寨里发展最好的寨子,凭什么让你们寨子指定主跳?”一个寸头小哥不满地道。

“就是,凭什么指定一个以前是傻子的人?”

除去一些无所谓的,现场不乏附和者。

赖婆子压不住这群年轻人,倒是一旁巫瓦寨的蛊婆见状提议说:“既然这样,我们问傩公傩母抽签决定吧。”

这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众人需向傩神殿里的二位傩神请愿,再进行请示。

“看!二位傩神也认可我当乡傩会的主跳!”青年拿着签兴奋地高声喊。

巫恒见那寸头小哥侧对着他们悄咪咪的小动作觉得有些好笑。

神明面前搞小动作,饶是他这位上古来的巫医都不会干,到底是无知无畏。

赖婆子见状眉头一皱,却看见巫恒无所谓的表情。

巫恒说:“我到时候还是戴关公傩面吧,戴习惯了。”

在场的傩师确定好每位跳傩人到时候会戴的面具,进行重新上色,跳乡傩会前一晚还会特意在傩神殿前供奉一夜。

各寨小伙们约好这几天中午在傩河外一起练习,巫恒这才离开了傩神殿。

刚刚出来就看见周易在几位警员的陪同下,正对着他挥手。

巫恒大步上前,周易一边拍着鼓鼓的两个黑色背包,一边问道:“怎么样了?确定好你是这次乡傩会的主跳人了吗?”

网络上那么多网友,至今还把巫恒当初的巫舞拿出来大赞,肯定会有很多人来。

巫恒摇摇头,拉开背包袋子看了一眼,“麻烦几位警官陪同了。”

上面奖励了巫恒治好赵清云教授,诊金一百万。

巫恒提了三十万现金,剩下七十万汇入卡内。

“没事,这么多钱我们陪着也放心,我们把你们送回医馆。”王军也搞不明白巫恒取那么多现金干嘛,财不露白的道理他应该懂才对。

一路安全回到医馆,巫恒看了看时间就打算出门一趟。

“巫恒,你是不是要去找干爹?我们也想去。”小白蛇见状立刻嘶嚎起来。

巫恒:“我去李浩家。”

小白蛇一听顿觉没意思了,不去干爹家有什么意思。

小灰蛇用蛇尾巴卷着铅笔在本子上写字,不太娴熟地说:“大白,哥,我们上,网课。”

巫恒给灰白二蛇接通鬼域网,连上了杨兴的学习间,这才背着两个黑色背包朝寨东头的水井而去。

“两天没探望我老爸了,先去看看老爸想他了,嗯……这么多钱一个人带着也危险,到时候让好朋友开车送送我。”巫恒轻咳一声,自言自语道。

巫恒看看天色,时玄应该下晚自习要回家了。

巫恒背着两背包钱顺着水井水系,熟门熟路地爬到了时家水井里,只冒出一个头,隐约听到外面有交谈声。

“大师,您看这口井能填吗?这口井阴邪得很,也比较影响我儿子。”时总询问道。

被请来的大师摸着胡须说:“这口水井有三四百年,是一口古井。打井的时候也是严格按照五行八卦来的,填是能填但略有麻烦。”

“要填的话,也得寻个良辰吉日,今晚就不行了。”

交谈着,几人又朝井口走去。

巫恒见状立刻重新一头扎入水井里,考虑了会儿干脆转道去了李浩家。

“你们在干什么?”时玄背着书包站在阴影里,冷不丁开口的一句话差点把时总和大师吓得摔进井里。

时总阴沉着脸道:“你这逆子!自是请大师来给你瞧瞧。”

时总自然不会透露他有填井的打算,等干了后时玄也会知道。

倒是大师略显讶异地打量着时玄,道:“时少最近身边的怪异事是不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