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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血,不是青年的。

……

伊野抬起头,近在咫尺的脸苍白失色。

尤金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自掌心被两根粗直的铁丝贯穿,鲜血顺着手腕淅淅沥沥滴落,很快就在地面聚集成浅浅的一滩。

他闭了闭眼回过神,急视线掠过伊野后背,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后,很快垂下去。

被贯穿的手微微发抖,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语气沙哑艰涩:“伊野,我和白川从来都不一样。”

伊野尚未来得及开口,被尤金松开。他径直扯掉插进掌心里的两根铁丝,血液像小细流一样涌出:“但是算了,那句话无所谓你收不收回,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觉得自己真可笑。他是主教,圣教中哪个信徒不以他马首是瞻,伊野就连自己说过这句话都没印象,他却跟蠢货一样记那么久,还为此破防发疯,一定是镇定药物和烟抽得太多,连大脑都损坏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小丑,随手扯过塞在口袋里的手帕,揉成一团堵在血流如注的伤口处,擦过伊野的肩膀转身离开。

他恨白川,但在某个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竟然会更恨伊野。

……

“尤金。”

伊野陡然叫住他。

尤金想继续走,却没能迈开脚步,咬紧牙关冷声:“伊野,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时候你就该闭嘴。”

“我没想说什么。”

他走过去,拉过尤金的手,拿过手帕叠成条状绑在上面:“我只是想提醒你,铁丝上有锈,回去记得注射射破伤风抗毒素,还有,你包扎的手法真的蛮烂的。”

尤金:“……”

伊野握着他的手,隔了会儿,低声:“没了解你的过去就贸然开口我很抱歉。”

“…这算收回那句话吗?”尤金抿紧唇。

“仅为我个人谈及你家里的事儿道歉。”他笑弯眼,“不过你也可以不接受,毕竟道歉这种事,接不接受看本人的意愿。”

“……”

尤金呼吸静止了一瞬,勉强偏开视线。

“但有些话我依旧持我的意见不会更改,或许等哪天你心情好了,我们可以再谈。”

“绝无可能——”

“在此之前,我也觉得你会主动让自己受伤这事绝无可能。”给他手背上打了个蝴蝶结,伊野松手,“把我直接推到铁丝上,让我受伤,你应该会心情更舒爽吧,毕竟我总在说你不爱听的话,做你不爱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