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掀开帐篷的帘子走进来,看到他们相碰的手,脚步顿了顿,继而走到另一边将背包放下。
“明早7点出发前往下一个任务点,哥哥,忙完该早点睡了。”
他拿出睡袋放到最左边上,把伊野的睡袋往自己的位置扯近十几公分,和尤金之间隔开一道壁垒分明的界限。
“哦好。”伊野把绷带打结收尾,脱掉制服外套,钻进睡袋里。
尤金神情微妙,在伊野刚躺好时,伸手拖着“毛毛虫版”的十二席往自己身侧拉近。
拽到一半,拽不动了。
另一头被白川摁住。
白川:“松手。”
尤金咧嘴笑:“你没资格指使我。”
两人冷瞪着对方,空气中火药味弥漫,无形的硝烟漂浮在帐篷上空。伊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预感到再这样下去他的睡袋将会爆发惨痛不已的撕裂声。
“你们能不能别把我当玩具一样拽来拽去,我的睡袋要破了啊!”
尤金:“破了跟我睡,你不是正好说可以跟我挤一个睡袋吗?”
白川眯眼:“哥哥你这么说了?”
伊野愕然:“我是那个意思吗?!”
我明明说了我不想啊!
“没听到哥哥说睡袋快破了,最后一次,松手。”白川没工夫纠结他出现前发生的事,最重要的是必须在这一刻宣誓清楚主权。
尤金讽哼:“你怎么不松手?别忘了是你先动手挪动睡袋的。”
“我和哥哥睡得近一点理所应当。”
伊野内心反驳:明明你俩才是亲兄弟!
“看来这几年他就是被你用这种话才会唬得团团转。”尤金用力握住睡袋一边,丝毫不退让,“只会拿着虚无缥缈的‘兄弟情’当借口的蛆虫,你在那个地下室里什么都没学会,刁滑奸诈还真是学了不少。”
“在教堂那种地方学会什么都不奇怪,”白川语气平静,“反而你,毫无长进脑袋空空,小时候就只会被众人捧着直白暴露自己情绪的小丑,长大了还是连最起码的维持理智都做不到,终日靠镇定剂和烟存活。教皇那个笑面虎从没教过你吧,还是他也觉得你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
“你说什么!!”尤金猛地直起身。
“无可救药的小丑。”白川一字一句重复,“怎么,还要我再重复第三遍吗?”
“恶心无用的蛆虫,我当年就应该直接揍死你!”
两人吵得格外激烈,伊野有气无力地躲在睡袋里,终端嗡嗡震动,传来齐文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