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客厅,月光扑洒,气温浅凉。只偶尔响起克文·兰利走动的声音,一切都显得温馨又平和。
但克文·兰利闻不见,其实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白川求爱的信息素,就像气球里不断充进的空气,快要把这个小小的房子撑破。
而距离他几米之外的桌子底下,蓝白桌布垂落,分隔出的世界里,两名青年吻得难舍难分。
杂乱的气息被努力克制到最低,白川的呼吸声微乱。碍于兰利先生的存在,他再激动也努力隐忍着,几乎听不见动静。
伊野更是连喘都不敢喘,屏住呼吸,把自己憋到快缺氧。
“好笨。”白川无声地笑了下。
他的哥哥怎么能这么笨,明明在机甲操作和搏击训练时都聪明得毫不费力的哥哥,可现在连怎么呼吸都学不会。
伊野气恼地瞪他一眼。
白川小声说对不起,渡过去氧气,一边吻一边教他怎么换气。
这时脚步声忽然靠近。似乎就停在他们旁边,仅隔着一张薄薄的桌布。
伊野瞬间僵住动作。
从桌布下看过去,还能看到停在旁边的黑影。
“那臭小子跑哪去了,沙发里也没人。”
伊野倒吸一口冷气。
靠,克文老爹去过沙发了?
“不会是跑白川房间去了吧?”
外面,克文·兰利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客厅,还是没找到伊野人,于是调转方向,朝白川的房间走去。
【他要是发现你不在,我们俩就暴露了!】
伊野捏住白川的脸,朝他无声怒吼。
白川像没听见,有一搭没一搭地亲他,低头在伊野喉结的位置嗦了下。伊野一个激灵,差点没叫出来。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被某处抵着,又紧张又不忿,抬手在他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骂他怎么能大胆到这个程度。
被掐的位置离那儿很近,白川表情扭曲,比毒素发作还疼。
伊野懒得管他疼不疼的,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透过桌布看客厅。克文老爹已经到了白川门前,但门似乎被反锁住了。他转动门把手没能打开,嘴里还因此嘀咕了两句。
幸好……伊野拍了拍胸口,扭头看向白川,小声:“你反锁房门干什么?”
白川面不改色:“有东西要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