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太宰治却很快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儿。

等等！夏油杰也喝了那个所谓的含杂质的心想事成魔药，魏尔伦和兰堂都是来自中原中也的幻想, 福地樱痴是费奥多尔对照着费奥多尔, 涩泽龙彦则是他自己。

那, 夏油杰呢？

想着, 太宰治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夏油杰身上。

夏油杰会对照着谁呢？

突然，太宰治脑中闪过什么, 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若是没有猜错，这个魔药的作用恐怕就是见到自己在某一时刻最不想见到的人或者说敌人。

夏油杰在咒术界经历了什么他们不清楚，但那一件事他们却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他敢肯定，那时候可以说是夏油杰最为痛苦的时候。

但, 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太宰治更加怀疑。

“终于解决了，夏油……等等, 夏油你头上？！”中原中也的视线在落到夏油杰头上的那一刻惊了一下, 随后在反应过来有些懊恼。

“我头上？”夏油杰刚开始还顺着中原中也的视线想要抬头看看，可下一秒他就想到了什么, 身子一僵。

他也喝了魔药，那恐怕就是魔药的debuff生效了。是了, 他比其他人喝的晚一些, 他生效晚一些也无可厚非。

但魔药的作用他自然也能想明白。

夏油杰身子一僵，僵硬地扭过头，看到场上出现的人们, 白色的短发，或是戴着墨镜眼罩，缠着绷带，又或是穿着和服只有七八岁样子露出一双苍天之瞳面无表情的少年。

他们，都是五条悟。

足足近百号五条悟。

夏油杰瞳孔地震，明明早已料到，但依旧无法接受眼前看到的一切，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停滞，逐渐冰冷下去，霜花爬上每一根血管。

是了，他在那个时候，最不想看到的确实是……悟。

在那漫长的几十年里梦境中，他双手染满鲜血，浑身血管里流淌着无数的罪孽，也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恶。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挚友。

无数次。

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能看到对方倒在血泊里，璀璨如稀世珍宝的眼中失去光彩，黯淡无光，而他手中是还在滴血的利刃。

是啊，他怎么会忘记呢？甚至因为这事，在回到咒术界后面对悟的时候偶尔还是克制不了那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甚至险些伤到了悟。

这个名字像是包裹着毒药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是他此生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