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鹤不声不响站到他身侧,重新审视起这个沉默寡言的“隐形人”。
纪明?打字的动作不停,“麻醉枪而已。”
韩鹤下意识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瞪大眼睛:“普通保镖就能搞到麻醉枪吗?”这不也是受管控的特殊枪支吗!
“怎么?”纪明?收起手机,眼底的温度与死寂的雪地?如出一辙,“要报警吗?”
他将双手插回口袋,这是拒绝继续交流的信号。
韩鹤耸了?耸肩,“不至于。感谢你救了?茶茶,要不是你,我们?或许还?真没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多亏了?他,非要寸步不离严盯着茶茶。也真没想到,他的专业素质如此过硬。
“我只是做了?老板交代的事。”甚至做得?还?不怎么好,还?是让她受伤了?。
纪明?可以料想到,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何种处罚。
“老板?”他的老板不就是茶茶吗?
韩鹤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纪明?靠站在应急车门处,透过隐隐起雾的玻璃观察起里面的状况。
半晌,他回头,面无表情地?说:“你不会想要见到的。”
她若真能在这儿?见到老板,说明?他是来?算账的。
纪明?隔着外衣口袋,摸了?摸腰间的枪。
有两把。
一把是麻醉枪,而另一把,才是真枪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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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的冬天,天黑只在一瞬间,没有丝毫平和的过渡。
狂风骤雪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更显狰狞,像穷追不舍的恶鬼,疯狂拍打着车窗玻璃。
果茶悠悠转醒时,看到这格外熟悉的一幕,心猛得?一跳。
她弹射起身。
“做噩梦了??”见茶茶醒了?,乔如是连忙握住她的手,“渴不渴?要不要喝杯温水?”
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怅然若失,果茶愣愣地?摇摇头。
刚才看到车窗外倒退的夜景,她还?以为?司屿哥哥又坐在自己身旁,马上要开始朝她“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