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导师,我是您战队的宁韵。”
他眯起眼,像是费了很大的劲,终于回忆起她这号人,“哦……我记得?你。”
宁韵眼里的光倏地亮了起来。
“你是经常跟在茶茶身边的那?个女孩。”
“啪”得?一下,光又灭了。
她难堪地点了点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谁料,江知渺突然叫住她,拍了拍车顶,“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这一杯,从黄昏喝到深夜,从酒吧喝到酒店,从吧台喝到床上。
宁韵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被江知渺搂入怀中、唇齿相抵时,她的心底又升起一股隐秘的期待:或许,或许他也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好感……
直到他把鼻尖埋在自己的脖颈,侵入自己时,带着酒味的气息吹进她的耳蜗。
“茶茶……”他喃喃低语。
他的深情,展露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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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茶一下慌了,想靠近又不敢,只能?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宁韵:“是、是他强迫你的吗?你、你别怕,我们……可以报警、可以请律师……”
她以为?是江知渺在她那?里碰壁后,便把下作的手?段打到了她朋友身上。
原来江知渺的风评,在茶茶心里已?经差到了这种程度。宁韵低头,兀地笑?了起来。
她着实没有想到,茶茶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是这种反应。
没有身为?男人“白月光”的暗爽,没有对她“趁人之危”挖墙脚的恼怒,更?没有因她自甘堕落而鄙夷。茶茶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想要保护她的权益、忧心她的安危。
真笨。宁韵起身,抚平外套上的褶皱,“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了吧,”她收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面?无表情地说,“以后别见面?了。”
刚走出长廊,大厅来来往往的人骤然变多,吵得?人心发慌。
宁韵一个没留神,险些与径直走来的医生迎面?撞上。
她匆匆侧过身,对面?的医生也微微抬手?,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应该知道,判决书已?经出来了,院方是无责的,你再这样缠着我有什么用?”医生步履匆忙地往前?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男子,原先还满脸恳切,听到他这话?后,突然情绪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