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的变化太过明显,阮文谊一愣,探头朝下看去。
查槐瞬间弓起腰,滑鱼儿一样从阮文谊臂弯里溜出去,手里的书也随着动作滑下来,在落地的前一秒被阮文谊险险接住。
“这种旧书,可经不起你折腾。”阮文谊略带埋怨地说了一句,轻手轻脚地把书放在一边。
他放好书,一回头,查槐还背对着他,以一个略有些别扭的姿势在一边弯腰扶着柜子。
阮文谊有些无奈,又有点想笑:“躲什么呀?你什么情况,我一眼就知道了。”
他往前走几步,想去扶查槐,查槐却像触电一样猛地一弹,往边上缩了缩,神色复杂地看他:“知道怎么回事,还过来添火?这里可没泻火的地方。”
查槐低下头,额头抵着手背做深呼吸,拼命想把那股子往外窜的邪火压下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阮文谊侧耳细听,像是在骂晚上那锅汤。
力荐补气羊肉锅的罪魁祸首在旁边看了会戏,迟来的愧疚终于到场。
看着查槐怎么都缓不过劲,“堵不如疏”四个字冒上阮文谊脑海。他放轻脚步,慢慢从身后靠近查槐,在离查槐还有半米不到的时候,直接从背后袭了过去。
查槐下意识直起身子回头看,柔软的胸腹就彻底暴露出来。
阮文谊的手直接顺着他的小腹往下摸,果不其然,底下的裤子已经顶出一个小包,他的手隔着两层裤子都感觉得到里面灼热的温度。
阮文谊隔着裤子揉了两下,硬得要命,查槐要能压下去才是见鬼。
“你这能压下去?我帮你弄出来吧。”阮文谊垂着眼睛,手指摸索着找查槐的裤子拉链。然而顶起的阴茎让裤子绷得死紧,他的角度又别扭,连着试了两次,都没能把拉链扯动。
拉链没扯动,手指隔着衣物的挪动剐蹭却把查槐心里的鼓风机扯得哗哗作响,邪火也止不住地燃了起来。
阮文谊的手还和拉链较着劲,查槐发烫的手掌就已经覆在他的脖颈,逼迫他仰头和自己接吻。
从第一场雪开始,或许是感受到了阮文谊的在乎和爱意,查槐在床事上比以前放肆了不少。他不再是那个处处温柔体贴的好丈夫,偶尔也会露出肉食动物侵占甚至是蹂躏猎物的本性。
而阮文谊就像是被咬住后颈肉的小鹿,只能由得他乱来。刚开始他还会感到不适应和害怕,几次下来,也在其中找到了一点独特的乐趣。
查槐的舌头像是强盗进城一样在他口舌间扫荡,全无章法,只是一味的展示自己的占有欲与侵略性,阮文谊则顺从地把城门大开迎敌,要什么送什么,生怕对方不能尽兴。
于是查槐亲得愈发放肆,直到阮文谊感觉自己快要缺氧窒息,他才退开一点,给两人一点喘息的空间,眼睛还直盯着阮文谊红润的嘴唇瞧。
查槐的手掌一松,阮文谊活动了一下身体,忽然发现——查槐的另一只手早就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了。
他再次对以前的自己产生了怀疑:他真的有那么古板无趣吗?至于把结婚七年的爱人变得像第一次开荤的小毛贼一样饿?
接吻的时候阮文谊被亲得晕晕乎乎,查槐倒是真没闲着。他把阮文谊卡半天的拉链扯了下来,顺手拆了阮文谊的腰带,把阮文谊的外裤已经扯了下去。
他想顺着内裤的边缘伸进去,手腕就被阮文谊一打:“你倒是换个地方啊!”
两人还在开着灯的大厅里站着呢!
查槐色欲上头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也想起来了自己最初说什么也要压下去的原因——因为,这儿实在没有给他放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