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钊寒垂着眼眸,神色淡然,将自己的衣袍撕下一长条。
萧河对他的这个回答有些诧异,睁开了眼。
这才看到时钊寒将身上带着的唯一一瓶创伤药,涂抹在了布条之上。
“高家和天武帝,又有什么理由对我们动手?”
时钊寒不急于回答,他把上好药的布条递至萧河的跟前。
萧河沉默了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他将布条缠在伤口上,但手上的动作却并不怎么利索。
时钊寒一直看着他,萧河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时钊寒忽然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萧河心里一惊,下意识要拒绝,时钊寒却只是停在了恰好的距离。
他怎能感受不到萧河本能的抗拒与不喜欢,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勉强萧河,只是把药涂在布条之上。
但即便如此,萧河对他的防备之心仍旧如此之重。
重到他与他之间,永远存有一层看不着摸不着的隔阂。
“你右手受伤,为什么不说?”
时钊寒紧蹙眉头,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做萧河不喜欢的事情,哪怕他有多难过。
萧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与那名影子打斗之中,那是徒手抓蛇骨鞭而留下的豁口。
他自己有做简单的包扎,已经不流血了。
“只是受伤,已经不流血了,有什么要紧。”
萧河不明白时钊寒此时此刻的关心与紧张,也很难分辨真假。
他只是问道:
“从前我如何,你也未曾关心过,怎么如今倒是变了模样。”
时钊寒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慢慢坐了回去。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重新来过,可惜….我已经没有再次来过的机会了。”
没有任何人能无限得到悔过的机会,更何况他已经得到过一次。
听到此话,萧河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些许涟漪,不免想到自己的经历,有些出神。
“如今你我现在,保持原状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