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流云坐于桌前,正把玩着一只白玉扳指。
他转过头看见站立于庭院内的萧河,也看清萧河手上提着的剑,神情未变。
“萧少爷,这么晚到访…..怕是有急事?”
魏流云的脸庞在烛火的渲染下,一半浸于柔色,一半藏于黑暗。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够萧河听清。
“人呢。”
萧河并不想与他过多废话,直截了当的要人。
魏流云神情一顿,慢条斯理的将那枚玉扳指带回手中。
“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站起身,因背着光线,而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黑暗当中。
“就因为我是魏家的人?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却一直瞒着我,你们…..一直都在冷眼旁观!”
魏流云从身后扯下一枚吊坠,一枚玉佩,扔于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前者是萧河才送给时钊寒的贴身之物,而后者,则属于七皇子时允钰。
他不仅仅是要挟了时钊寒那么简单,连时允钰也遭到了他的毒手。
萧河心里微微一沉,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你到底要做什么,伤害皇嗣,罪不可赦。”
听到此话,魏流云笑了,几多阴霾。
萧河很少见到他笑,到底是不太相熟之人。
他一直都觉得魏流云虽才学武功比不上魏挽舟,但为人要比其弟沉稳许多。
但如今,魏家已死到临头,对比之从前,如云端坠入淤泥,无法翻身。
即便再是沉稳的心性,到底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又是如何承受,从天之骄子变为待发落的囚犯。
“最不可赦?哈哈哈哈哈哈……”
魏流云止不住的放声大笑,“萧河,你明知我已没几日好活。”
“山上消息闭塞,你们明知魏家有难,却闭口不提,直至昨日,我才知家姐早已惨死于冷宫之中….”
“我父亲一夜白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