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如此一来,便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而除周衡之外的其余几人,皆是受恩于时钊寒、全心全意臣服于他的忠诚之士。
即便时钊寒的命令是错的,即便要他们立即舍命于此,亦是在所不辞。
今日,即是时钊寒表明了态度。
无论他们以往如何看待萧河,从这一刻起,他的地位就已经等同于时钊寒。
几人神情肃穆,无所不从,是以周衡尚不能理解,但他并未多言。
过了一会儿,时钊寒便挥手命其起身,宋净庭这才缓缓立起身来。
“沈熠是阿鹤信得过的人,便同你们一般无二。”
说罢,时钊寒拾起石桌上的卷册,扔到四人的面前。
“再过几日便是父皇的寿辰,万宁与陇康孝此前已经呈递过折子,是想要为魏贵妃巫蛊之祸翻案了。”
“即便翻案不成,也能借着寿辰的由头为晋王求情,难免武帝惦念父子之情,从而就这般放了他。”
待到时钊寒说完,宋净庭才斗胆走上前去,捧起那卷册。
只见不过巴掌大、不到半米长的卷册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朝廷官员的名字。
从九品芝麻官乃至从一品的大臣,其上写有彼此来往事项,是否勾结营私。
宋净庭越看越是胆战心惊,只觉得其上深受牵连的官员,竟莫名的有些熟悉。
“四爷…..这卷册可是方大人送来的?”
时钊寒并未说话,但瞧着神情却已然默许了。
宋净庭长呼一口气,随后将卷册放至一旁。
即是方长恒呈上来的,想来这一年多过去,夏娘子的身子养的也算不错了。
当年杜家灭门惨案还历历在目,而追查这名册单子的官员却早已查无匿迹。
如今,夏娘子却将这本册子重新交到了方长恒的手里,再借由方长恒的手呈至时钊寒的面前。
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并非是好事一桩。
当年杜晚之所以能做成这些个肮脏事,背后本就有人撑腰。
只是再怎么揣测,却也不敢往深处想。
直至今日,再重新回看这封名册,其上牵扯到的官员,无不指向唯一的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