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声看向萧河,冷笑一声,脸色阴沉:
“萧河,你二哥说怪不得你,你觉得呢?”
“这几年我与你两个哥哥为国卖命,你二哥也于朝廷就职天渊司少卿,虽不敢说鞠躬尽瘁,劳苦众多,亦是本本分分,不曾失过我萧家的门楣。”
“可你呢?”
“你可知我回来的路上,又听了多少闲言碎语?”
“说好听点的,你是巴结奉承,说难听点的…..你就是死缠烂打、不知羞耻!”
萧百声抬手又是响亮的一记耳光,怒骂道:
“竖子!你怎敢!”
“他就算再不得势也是皇子!你、你真是…..丢尽我萧家的脸!”
萧河不曾闪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两巴掌。
直至萧百声骂无可骂,家仆取来他的鞭子,萧河也未曾吭声。
“父亲!父亲!”
萧斐连忙按住萧百声要甩鞭子的手,还是想为萧河求情。
“父亲,既然真的是五郎的错,您要打便打!我和母亲绝不拦着你!”
“您向来明辨是非,不急于一时之快,何不听听五郎的说法再行家法也不迟啊!”
萧百声心中有气不假,但并非是完全听不进去劝的人。
听完萧斐的话,他再抬眼去看萧河,自己小儿子白皙的脸上两道巴掌印,已经红肿的厉害了,仍是一声不吭,算是能忍。
萧百声:“去,书房跪着去。”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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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河跪在书房一动不动,也不知维持这个姿势过去了到底有多久,夜虽深沉,却离黎明还远。
因是得了萧百声的命令,书房内没有一口茶,也没有人敢过来探望。
只有萧斐不放心怕他太过较真,夜深了只管在书房打个地铺睡去,早上再跪好便是。
左右无人看见,父亲也不会知道的。
他虽这般嘱咐,但也清楚依自家弟弟执拗的性子,怕是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