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说,高询经常来这里?”
听到这话的妙善心里一惊,知道有些事终究是瞒不住的。
“…..回您的话,我家大人也不是每日都来……”
萧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眼眸里是遏制不住的风暴,冷声问道:
“高询现在人呢?”
妙善头上冒出细汗来,“……萧公子,要不您改日再来…..”
“现在就带我去见高询。”
萧河的声音不高不低,但落在妙善的耳里却格外的寒冷。
这时,一直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思铭跟着开口道:
“妙善,请你带路吧,如果事情闹的难看,怕是你主子也会责罚吧。”
妙善一愣,想了想还是咬咬牙抬起头回道:
“还请跟我来。”
三人一路往里走,直至进了内院才瞧见屋里微微亮起的一盏烛火。
妙善堪堪停在院门外,并不想再往里走。
萧河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不停留,大步朝里走去。
直至快要走到门口,才听见里屋传来噼里啪啦的摔砸声,以及落下一道响亮的耳光声。
他听见兰延青用哭至沙哑的喉咙,哽咽着咒骂道:
“恶心!恶心!恶心!”
“你滚!不要碰我!高询你让我去死,我求求你,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屋内的兰延青撕心裂肺的痛苦,屋外站着的萧河僵硬住了脊背。
只有高子瞻在面对破碎掉了的兰延青时,声音仍旧沉稳温柔。
他在萧河看不见的地方擦拭掉了兰延青脸上的泪水,吻了又吻他冰凉颤抖的唇。
“别哭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那我要你去死,要你父亲去死,你也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