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是许嘉时安慰梁荀,却反了过来。
“没事,就是第一天上班,心态没有调整过来。”
许嘉时的手放在梁荀的肚子上,隔着一层棉布睡衣,他坚硬的腹肌清晰可触。
“梁荀,霍家霍荣和你有什么渊源吗?”
霍荣去世,梁荀所表现出来的情绪,绝不会是只有霍闻谨这层关系这么简单。
“二十岁之前,我的愿望挺普通,学成后回港城当一个老师。”
“之后呢?”
“我遇到了一个人,她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想要摘星追月,想要拥有地位和权利。”
“想要让她完完全全属于我。”
梁荀第一次对着许嘉时摊开心扉,毫无保留地将他的欲望全盘托出。
“媒体的报道总爱用‘矜贵’来形容我,说我低调内敛,不露锋芒。”梁荀勾起许嘉时的头发,自暴自弃地说,“这些词太干净了,用来形容一个有野心的人,我觉得不对。”
“怎么不对,你想要的每个人都想要,爷爷和爸爸所追求的,不就是你所追求的吗。”许嘉时着急地说,“我倒是觉得这些媒体写的这些词,拿来形容你很好。”
梁荀没有太在意这些,他继续说:“刚开始创业时摸不清方向,每时每刻都很迷茫,像个无头苍蝇四处碰壁,自我否定和自我怀疑如影随形。可能整个人状态太不好,Vincent知道后,就带我去找了他爷爷。”
霍荣开导梁荀,指点他,看着他一步步成长,直至在华尔街崭露头角。
很久的一段时间里,外人眼中毫无交
集的两个人开始频繁的联系,霍荣对梁荀有雪中送炭的恩情。
“没有他,就没有现在我。”
梁荀低下头,抱紧许嘉时,胆战心惊和不安渐渐落回到了实处。
“梁荀,你已经很棒了。”
追求功成名就的人有很多,像是攀一座高山,趋之若鹜,放弃的人不再少数,梁荀一个人单枪匹马,涉足顶峰。
这叫许嘉时如何不心疼。
“嘉时,云溪。”梁荀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好似狂风骤雨,让她躲闪不及。
许嘉时耐着性子,承接着他突如其来的情欲。
卧室的窗帘不知在什么时候合上,许嘉时双眼迷离地看着梁荀撑着身体,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只有一个空掉的盒子。
许嘉时明白他在找什么,手放在他结实的胳膊上:“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