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过年都忙。
年年如此?,冬家?亲戚倒是都习惯了?。
冬烈也还算习惯。
他?跑去家?族基地?,然?后一看,哟,除了?潘晓岩,都在!
倒是很受他?的熏陶,也都没亏待自己?。
摆了?一桌子吃的。
电磁炉煮着火锅。
石飞见他?来,给他?使了?个?眼?色。
冬烈看向田招娣。
过年了?,按理说田招娣的父母也该从打工的大城市回来了?。
田招娣抬头冲他?笑?笑?:“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冬烈坐下和他?们一起烫火锅。
这样面对面的相处。
明显能感觉她和平时有些细微的不同。
好似灵魂在猛烈被拉扯。
冬烈心里一直有杆秤,看似石飞的情况是最严重的,但?是一旦他?自己?立起来,挣脱那烂泥潭反而是最轻松的。
面对一个?只会醉酒殴打自己?的父亲,孩子想转身?离去显然?洒脱果断得多。
就算是潘晓岩,也能在重组家?庭里,找到对他?而言支离破碎的宣泄出口。他?甚至可以理直气壮的想,那不是他?的家?,是属于那个?被亲妈护着的姐姐的家?,是那个?被爹妈都疼着的小弟的家?。
一旦学会了?独立,自强,能相对容易的轻装上阵,去走?自己?的路。
但?田招娣就不一样了?。
那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也给她吃穿,供她读完了?中学。
并不是没有爱,只是更多给了?弟弟,而吝啬于给她。
“爸妈在大城市也不容易。”
“那边开销大,压力也大,实在是没法供两个?都在那边读书,你?弟弟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