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没忘记我妈,我相信我爸也没有忘,只是像徐熠说的那样……
人不能总是孤独地活着。
我盯着台下的闪光灯,心里想着,对于我爸来说,我会不会才是家里那根不该存在的钉子呢?
林宿璋拉了一下我的胳膊,低声说:“领导拍照,我们可以先溜走了。”
徐熠也说:“走吧。”
我哥默许了,于是我们四个就先偷偷回到后台换衣服了。
我换回了之前的衣服,从更衣室出来后发现他们三个人都在看我的脸。
我说:“你们的眼神让我觉得我真长了个猪脑袋……”
柏连像是要说什么,但他偏过头看了看旁边的徐熠和林同学后,就把嘴闭了起来,只保持着沉默凝视着我。
我心想不会吧我现在要是在他们面前哭多丢脸,可眼前的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渐渐模糊了。他们都不说话,我就去把猪脑袋拿来重新套在了头上,等再摘下来时,我就可以说那些是闷出来的汗而不是泪了。
在这样大家都快乐的氛围中,我脑子里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感觉到了猛烈的孤独。
林宿璋说:“咱们四个去炸鸡店吧?李望,你想不想吃哈根达斯?”
219.
柏连应该出声的,可他又觉得自己说不出话。他很聪明,马上明白了李望的痛苦来源何处。
作为一个真正的好哥哥,他得站起来,把伤心难过的弟弟带回家。
可是他站不起来。
说不清的重担也压在了他身上,让他看到李望的眼泪时,总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
220.
我的声音被头套压得闷闷的:“对不起,我正常发挥时总会搞砸气氛……“
我想我应该是个被虫蛀了的烂苹果。
于是我也这么说了:“我是个烂人,烂苹果。”
过了会,林宿璋说:“是因为苹果太甜了才容易烂掉的。”
“等等,”我说,“哥们,你应该说‘你根本不是烂人烂苹果’啊!”
怎么就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了!
他还真觉得我是烂苹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