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内被摩挲的地方好像有蚂蚁在乱爬,她伸出舌头要去蹭-剐,却率先?缠上他那根作恶的手。
咕唧咕唧,像蜜橘被挤破,橘汁溢出嘴角直往下巴颏淌。剩下一部分?滑进了她的喉咙,吞咽时喉头滚动?。
元虚舟紧盯着?她的脸,杏脸桃腮,怎么?看都是花容满面。细嫩的脖颈扬起来,露出那圈湛蓝色的光镣。看着?看着?他只觉得?指尖就这样窜上来一股激越的电流,令他脉-胀-筋-舒。
“多大了还流口水,”明明是他做的恶,他却故意要令她难堪,抽手捧住她的面颊,轻声问道,“鸟类都是直肠,鸟妖也是吗?不会等下还要尿床吧?”
“啪”地一声,在床帐内突兀地响起。
是她伸手扇了他一巴掌。
用了她能使出的最大力气,将他的面颊扇得?侧过去,嘴角缓缓渗出一点血。
时间凝固了一瞬,元汐桐将拳头攥紧,颤着?声线骂道:“你,你还是人吗!”
在她满脑子都在担心他安危的时候,说?出这样浪-荡-恶劣的话。
元虚舟抬起手背蹭了蹭嘴角,看着?她被气得?发抖的样子,很?好脾气地将她那只打了他巴掌的手牵过来,一根一根地将她攥紧的指尖掰开,“不是人这件事,你不是早知道了吗?这样的巴掌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上次,他心有顾念,不愿真的威逼她。
说?着?又看着?她红红的掌心:“手不痛吗?打这么?重。”
然后一根一根地细细吻过。
仿佛有暑热在周遭蔓延开来,她连手指尖都感受到了日光的灼烫,却还是倔强地要把手抽回来,即使会很?痛。
但痛能让她清醒。
察觉到她的抵抗,元虚舟真的将手松开,任她将那只被他细细亲吻过的手背到身后,绞紧又松开。
“元汐桐,”他终于叫了她的名字,“紫虚铃、月晖琴,你都已经拿到手,我如今不过是找你收取代价,拿回你承诺过的东西,你先?是想一走?了之,现在又要赖账。这样坏的习惯,哥哥可没教过你。”
“哥哥?”她望着?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现在可不敢叫你一声【哥哥】。”
为?什么?不敢呢?
他偏头想了想,啊,因为?她害怕,因为?她觉得?现在面前这个人很陌生对吧?以前他温柔体贴只对着?她,像个为?她而生的假人,从来不会泄露出半点负面情绪。
这样做的下场他已经领受过了,并不好。
说?到底,是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不叫就不叫吧,”他低下头,无所谓地笑笑,“免得?叫了之后,你要多受些苦。”
说?罢他又捧住她的脑袋吻上来,从下巴袭到嘴角,两唇对口,深深地-侵-入。
呼吸交混萦绕,他的手掌化作坚固的巢,托起她的后脑勺。她退无可退,连摆头都不被允许,只能被迫张开嘴,任他荡秋千一样地往里?钻,往里?打结,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