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无非是渡慈。
薛韫山气不顺,脸色很差,大跨步子走?到?一颗梅树下闷了好一会儿,旋即轻车熟路安慰自己要尽快适应,他不是占据祝荷心里地位的那?个人,只是陪她表演的工具。
说实在的,他今日也掰回一局,既没让祝荷与渡慈有独处的机会,也在渡慈面前狠狠与祝荷亲近。
赚了。
薛韫山折下一截梅花枝,跑回去殷勤道:“姐姐,这截梅枝好看?,给你。”
祝荷说:“方才?生气了?”
“没有!”薛韫山说。
祝荷笑了笑,捻起梅枝上的一朵梅花,踮起脚把梅花衔在薛韫山耳边。
“梅花衬你。”
薛韫山耳根绯红,偏过头。
“好看?。”祝荷称赞道。
薛韫山嘴唇翕动:“......真?的?”
“当然?了。”说着,祝荷凑近嗅梅花香,气息微微洒在薛韫山耳廓边。
“好香。”
薛韫山大脑空白,紧接着面皮红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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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月初,下了一场雪。
祝荷送饭风雪无阻,每回身边都有薛韫山作伴,可渡慈照旧无旁的表示,祝荷不由得怀疑自己这个计策到?底对不对。
许是看?出祝荷心情不佳,薛韫山尽力陪伴安慰她。腊八前一天,薛韫山偷偷买了好酒回来,所谓一醉解千愁——这只是表面,薛韫山有自己盘算,有句话说的好,喝酒误事。
结果薛韫山把自己率先喝醉了。睡了一宿,薛韫山收到?京城等地掌柜的来信,年底算账查账,有一堆事等薛韫山来处理。
薛家是盐商,却也有诸多产业,当时薛韫山估摸祝荷要骗人的话,除去富硕的江南,就是京城,是以薛韫山接管薛家在北方的生意,借着管辖生意的由头来找祝荷,顺道脱离他大哥。
听到这则催命信,薛韫山是万般无奈,直到?随从劝说,要是不管,那?少爷你就没钱,没钱那?就完蛋了,连追心爱的姑娘都追不到。
薛韫山如醍醐灌顶,心甘情愿下山,他想把随从留下来照顾祝荷,祝荷说不用,他遂留下足够的银钱,并托人买了很多东西给祝荷用。
比方炭火,保暖的衣裳,花大价钱请了个酒楼厨子给祝荷做饭吃等等。
确定周全后,薛韫山依依不舍与祝荷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