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惊讶了:“好?暖和。”
“这下总信了。”
祝荷不情不愿“嗯”一下,接着道:“哥哥,借你的手给我当暖炉子。”
渡慈想了想点?了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格外活络温馨,完全不像被关押的阶下囚。
诚如渡慈所?言,再等了半刻钟功夫,墓室的石门便打开了,先是发散的烛光,伴随烛光愈发明亮,轻微的脚步声也响起了。
蜡烛燃烧的光照亮小半个墓室,发出的光晕却不让人觉着温暖,反而是一股子鬼魅的冷意。
来人提一盏红烛灯,灯火映出他白得冰冷的面皮,只见他弯着一双赤瞳,翘着好?看的嘴角,兴致勃勃端量石床上肢体相触的和尚和女子。
他的打量露骨而直接。
藉由?烛光,祝荷也终于看清了祝练的模样。
身量尤为高大,穿着乌色劲装,腰间缠着雪白的缎带,披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眼睛发出折射出猩红的光芒,分明带笑,却不觉亲切,只觉冷血与恶意。
更要命的是他与渡慈一模一样的脸庞,但整体看上去比渡慈更加美?艳,宛如一条妖异的危险的蛇类怪物。
从未见过这种白发红瞳的人,脸确确实实好?看得要命,带给人极为强大的冲击感。
若只看长相就罢了,偏生此人周身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非人感太?强烈了。
祝荷立刻起了鸡皮疙瘩,犹觉身上爬满了滑腻冰冷的蛇,被它们缠绕、绞紧,一点?点?生机颓败,直至苟延残喘,太?不适了。
若非祝练与渡慈生得一样,祝荷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是亲生兄弟。
祝荷下意识握紧渡慈的手。
祝练走过来,视线直勾勾扫过他们相握的手,轻笑道:“看来昨夜你们处得很好?啊。”
每个字俱充满欢喜。
祝荷头皮发麻,松了手,渡慈道:“祝练,你将她放出去,有事冲我来便是。”
见此情景,祝练可惜了一下,说:
“你这话说得我不爱听,我们兄弟之间哪有什么事啊,你这么讲,整的我像个坏人?我哪里像了?我分明是一等一的大好?人,”祝练弯唇,愉悦地问祝荷,“祝姑娘,你说是吗?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吗?”
祝荷抿抿唇,偷偷扯渡慈的袖子。
渡慈:“祝练,又?要玩几天?”
“哥,我没跟你说话呢。”祝练摆手,接着笑眯眯问祝荷,“祝姑娘,有我哥撑腰了,所?以也不搭理我了?更不感激我了,你这样的话,我会非常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