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彻底松了口气,忙不迭回应,嗓音轻缓:“是我回来了,姐姐。”
“你?快进来。”
“我先给你?煎药,姐姐你?继续休息。”
“啊,又要吃药,能不能不吃了,我快吐了。”
“不吃怎么?治病?”祝荷柔声安慰。
长河呕了一声,焉了吧唧回了一句“知道了”。
祝练静静听着,睨过祝荷手里的药包,咧了咧嘴,笑得阴气森森:“祝姑娘,她是谁?这些日子想必你都是和她在一起吧。”
说到这,祝练情绪如烈火般汹涌,不住灼烧他的心?脏,又疼又酸,祝练对这种情绪并不陌生,也对此毫无办法,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祝荷恰好注意到祝练的杀意,立刻小声道:“她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伤害她。”
祝练笑了:“祝姑娘,我不是你?唯一的朋友吗?你?是为了她才抛弃我的?”
“不是,我只是觉着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是我唯一的男性朋友。”
“男性朋友?”祝练嘀咕。
随后他仰头。
“不是一路人又如何??你?就这么?想摆脱我?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朋友吗?比起?屋里的女人,我更有?能力保护你?,可你?却抛弃我,你?、骗、我。”祝练扭了扭脖子,骨头摩挲的清脆声响起?,美艳的脸庞布满阴森恐怖。
“我没有?骗你?,我当然拿你?当朋友了,屋里的那位是我的朋友,更是我亲人,是我的姐姐,我不是因为她的缘故走的。总之,我没有?抛弃你?,我有?我的难言之隐,请你?理解,祝练,我告诉你?,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不得不下迷药迷晕你?,那时候我就想你?善解人意,一定会体谅我,虽然我们?分开了,但又不是一辈子不见了,你?看,现在不就见面了?”祝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得言之凿凿。
然而祝练也不是好?糊弄的,他说:“难言之隐是什么??”
“不可说。”祝荷委婉拒绝,“你?不要逼我,真的不能说,祝练,求你?理解我。”
祝练松开祝荷的手,缠绕白布的手指拂过眉眼,接着微微弯腰,黑伞往下倾,罩过祝荷的后颈。
祝荷听到祝练在笑,心?念一动?,祝荷主动?包裹住祝练执伞的半边手,压低嗓音,用带着撒娇似的亲昵语气道:“祝练,可以原谅我这一次吗?”
没有?人可以抗住祝荷刻意的央求。
祝练眼睫动?了动?,扫过自己被扣住的手。
俄而,祝练俯身与?祝荷对视,弯着眼眸笑道:“祝姑娘,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倘若你?再乱跑,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对你?做出?一些可怕的事。”
“嗯,不会了。”祝荷暗地吁口气,终于放过她了。
“那跟我走吧。”
“祝练,我不能跟你?走,姐姐病了我要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