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无雪说:“姑娘,你该歇息了。”
祝荷:“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大人,你不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姑娘不说有姑娘的道理,我?贸然询问,便是唐突。”相?无雪克制道,明确划分开自己与祝荷之间的界限。
见状,祝荷退后两步,靠在书架上,叹了叹气,神?色逐渐正经?。
她吱声:“嗯,大人。”
话落,祝荷踱步到相?无雪对面,一本正经?道:
“既然大人不计较过去了,那?我?们不如重新认识一下吧,可能会很?厚颜无耻,但我?还是要说,相?无雪,我?叫祝荷,祝福的祝,荷花的荷,多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愿意帮我?。”
“还有,过去的事?我?向你说一声对不住了。”她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婉转动听,带着轻佻妩媚的味道,在这?其?中,相?无雪头一遭捕捉到她语气里的诚意。
书房里的气氛悄无声息变化。
相?无雪仰首,目视祝荷的脸庞。
书房的油灯燃烧着,绽放出灿烂的光亮,相?无雪一寸寸看清祝荷的模样,清淡的眉眼?,白皙细腻的皮肤,嫣红的嘴唇,明亮生辉的双目,正经?的表情......
与记忆中那?个美艳慵懒的钱仙子大相?庭径。
祝荷,祝荷......她是祝荷。
相?无雪知道有什么变了,他想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轻佻地?对待他,玩弄他了。
也可能只是表象,他再一次被迷惑。
相?无雪敛眸,情绪复杂到难以言表,末了动了动薄唇:“祝姑娘,不必言谢。”
祝荷:“你能收下那?一万两吗?我?想你是需要的。”
相?无雪:“容我?拒绝。”
“好吧,那?相?大人,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会来到凉城做知县吗?周玠做的?”祝荷好奇道。
相?无雪迟疑着解释:“非也,身为刑部侍郎,却知法?犯法?,遂自请下狱,圣上开恩宽宥于我?,将我?外放到凉城任知县。”
祝荷默了一下,果然相?无雪到这?里有一部分是由于她,他包庇她的罪行,问心有愧,遂主动承担责罚。
“倘若你不主动说,没有人知道。”祝荷道。
“若是如此,我?无法?向自己交代,亦无法?向教?导我?的老师交代。”相?无雪正色道。
祝荷:“相?大人,你是个好官。”
“倘若你那?时不是刑部侍郎,我?们也许某一天认识后会成为朋友呢。”祝荷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