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以后要是有钱了,也不会吗?”女生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陈怀也因为他的话而大感震惊。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我现在真的没有这个打算,谈恋爱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我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想你这样优秀的人,以后肯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真的不好意思让你特地跑过来。”
看着那个女生脸上失落的表情,陈怀将口袋里的巧克力拿了出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从那之后,他就减少了去孤儿院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叛逆,越来越放纵自己,严深看出了他的改变,还特地找他聊过几次,结果都是以他的借口和搪塞结束,但严深对他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改变,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等他上了大学,他特地选了个远的城市,可谁能想到,他放纵的太过,和朋友飙车的时候出了车祸,等再一次睁开眼,他就来了这里。
“造孽啊,谁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河边?”这是他醒来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他重生变成了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但结果还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好在之后遇到了他的义父,从捡回他的农家大婶手上带走了他,教他学本事,让他成名,成为了如今的香槐。
最终,他长叹一声,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然后随意地扔了出去,那纸团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停在了班主的脚边。
“义父。”香槐站起身,将手里的笔随意丢在一边,班主点头让他坐下,自己则从旁边搬了个小凳子,“下午的事情,我回来的时候在街上听到了一点。”
“您都知道了……”香槐低下头,和下午的时候一样自己玩起了手指,“都是我的错,是我冲动了。”
“你甚少如此。”班主用扇子敲了敲桌面,在深夜里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怎么回事,你知道规矩,告诉我到底是谁?别逼我去查。”
香槐沉默了一会儿,闭上眼缓缓地开口道,“我只是遇到了那人的儿子。”
班主听了他的话,瞬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缓缓地又坐了下去,“你遇见了……原来如此……”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再一次用扇子敲击了一下桌面,“但你还是太冲动了,万一暴露了怎么办?明天你正常登台,结束的时候一定要向客人们道歉,不能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知道了,义父。”香槐向他承诺,以后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冲动,班主这才放心的离开,临走时,他的目光瞥向窗户的一角,香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班主握了握他的手,随后像无事发生一般关上了门。
香槐听见脚步声远去,这才快步走到窗户边,用力将窗户推开,看见屋外空无一人,他发出一声冷笑,“秦将军一向骁勇善战,不会害怕香槐区区一个双儿吧?为何还不现身?”
“怕?”秦奕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香槐转过身,只见秦奕抱着双臂站在屋内,“我为何要怕你?”
“那你还在那儿偷听。”香槐没有看他,侧过身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君子可不会做这些事。”
“不是偷听,来的时候正好你们在说话,我不便打扰,我可是什么也没听到,再说了,谁告诉你我是君子的。”秦奕用手挡住他的动作,逼迫香槐看向自己,“我都和你们合作了,你觉得我会是君子吗?”
说着,他的手就不安分地攀上了香槐的肩,香槐把他的手狠狠甩了下来,他今日心情本就不好,眼前的人还如此不知礼数,他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要是没事就滚,你也说了是合作,你再看不起戏子也要给我基本的尊重。”
“看来你今天确实出了点状况。”秦奕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眼底一片冰冷,“那我就先走一步。”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香槐一脚踢倒了身边的凳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混账东西,死变态,看不起双儿还整天毛手毛脚,我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何必捅死他呢?”班主从刚刚秦奕偷看的地方缓缓走出来,在窗外和香槐对视,“既然他刚刚在这里偷听,不管有没有听到,听到了多少,他都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