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只是最后一句运用了一下先抑后扬,这黎江介回给他的那真是言简意赅。
果然他刚才应该再加上一个词,心眼太小。
“记得叫缘缘睡醒了起来吃饭。”
“那是我妹妹,你管好你弟就行。”黎江介哼了声。
“他怎么了?”书逾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早看出来书莘这小子一看见黎江介就心虚得不行,绝对有事。
结果黎江介居然什么也没说,好像刚才的话只是随便反驳了他一句:“没什么。”
书逾还是觉得奇怪,但是看黎江介看不出结果,也就懒得再想了,反正看黎江介这反应,肯定是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情。
回去书莘已经在他床上躺好了,拿着个作业本一脸认真,结果书逾过去一看,他啪的就合上了作业,脸上笑嘻嘻试图蒙混过关。
“作业拿起来我看看。”
“我都做完了。”
“嗯,第一题就错了,脑子被僵尸吃了?”书逾只是瞥了眼,可见错误有多明显。
书莘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哥,你变了,你会拐弯抹角骂人了。”
“要不然把作业拿过来,要不然滚回自己房间。”
书逾是在爸妈面前支持他,信誓旦旦的,但可不想养个文盲出来丢人现眼。
书莘最后还是迫于淫威交出了作业,书逾给他批改了一遍,好在除了第一题错得离谱,其他还正常的,不然下周他就得停了他的舞蹈课。
“嘿嘿,还可以哈,睡觉睡觉。”
“那你刚才心虚什么?”
“你刚才那突然过来,跟我考试老师站我背后有什么区别啊……”书莘哭丧着脸委屈道。
书逾懒得再理他,楼下外面传来汽车启动的声响,他走到窗边看了眼,是旁边刚才那对夫妻的车子,慢慢地驶离了。
手机里传来消息的声音,他看了眼,黎江介发的。
是刚拿过去的餐盒的照片。
“过来拿吗?还是给你送过去?”
“明天我过去拿吧。”书逾回。
“行,明天早上我去买鱼,缘缘说她想吃清蒸鲈鱼了,我说明天正好有个自告奋勇的厨师能给她做个大餐。”
书逾愣了愣,意识到他是在说自己,笑了,却也没拒绝:“好,记得去菜市场买活的回来,别去超市。”
黎江介回了他一个“好的”,界面再次回归了平静。
但是书逾隐约间感觉,好像有一些复燃的火苗,正在以无法遏制的趋势迎风而起,像是要孤注一掷,如同盛开的葵花,向阳而生,如此自然不可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