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你说得对。”我赞同。

“我倒是觉得他们这样不错。”看着眼前的闹剧，柳生九兵卫微微一笑，“能够坚定地认清自己是什么人，找到自己要做的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银时愣了愣，我也惊讶于九兵卫此刻的坦白。

一直被家里人当成男孩子养大的柳生九兵卫，最烦恼的事大概就在于此。就算经历了漫长的修行，她仍然不知道自己该作为女人生活下去，还是该作为男人生活下去。但现在，她从这一切中获得了勇气。

“谢谢你们，GOES。”柳生九兵卫走上了前对着三个人深深鞠了一躬，“多亏了你们，让我想明白一件事。”

“咳咳，哪里哪里。”三个人同时流露出害羞的神色，“我们也没做什么。”

“不……”柳生九兵卫摇头，“多亏了你们我才发现，哪怕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但只要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就已经足够耀眼了。”

“耀眼……”桂小太郎猛地抬起头，“你的意思是！”

“没错。”柳生九兵卫诚恳地说，“请问我有荣幸成为GOES的第一个粉丝吗？”

“当然有！”他们三个对视一眼，自信地笑了。

桂小太郎：“作为偶像……”

近藤勋：“我们将为粉丝提供优质的……”

德川茂茂：“握手服务。”

“所以请您务必支持我们，我们会继续努力的！”三个人齐刷刷地伸出了手，柳生九兵卫自然地回握。

一秒、两秒、三秒……

“啊——”三声尖叫同时响起，GOES组合，彻底败北。

“对不起！”柳生九兵卫忙不迭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道歉。”被刚刚的握手会戏码恶心的不轻，银时冷笑一声，“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这样吗。”柳生九兵卫闻言，还真就老实地停住了脚步，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银时，沉默片刻后，她说，“今天也多谢你们了。”

“我们？”我和银时一怔，互相对视一眼。

我和银时哪里帮上九兵卫什么忙了？如果说GOES还能算柳生九兵卫的心灵导师，那我和银时充其量只能算下巴美的性|骚扰帮凶。刚刚我们一个劲地审问面前的受害人，这件事不管怎么美化都很过分。

但柳生九兵卫不这么觉得。

她看着我们，扬起一个毫无阴霾地笑容：“说实话，在今天之前，我因为自己的原因，一直都很自卑。原本我觉得，连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都不明白的我，是资格带给她幸福的，但是……”

柳生九兵卫语气一顿，她上下打量了我和银时一眼，认真地说：“多亏有你们，才让我见识到了世间感情的包容性。原来爱情这种东西和性别根本就毫无关系，不管是作为女人存在的男人，还是男人存在的女人，都有资格获得幸福。”

作为女人存在的坂田·卷子·银时脸色沉了下来，被当成男人存在的我此刻也有种不妙的猜想。

“……我也要去追寻我的幸福了。”柳生九兵卫笑了笑，转头看我，“真正的爱情就连螺丝起子○○也能包容，所以我想，她也一定会包容我的○○。”

空气随着九兵卫的发言凝固了，我的脸也控制不住地扭曲起来。

……不是，你究竟是怎么理解包容这个词的，你到底把它当作什么词在用啊！你给我说清楚，谁包容螺丝起子○○了！再说了，阿妙她也不可能包容你不存在的○○啊！

“你误会了。”即使知道天然系只会相信自己认定的事，但我还想挣扎，“别再想那个螺丝起子的事了好吗？”

“嗯。”柳生九兵卫乖巧地点头，“我知道的，那是你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算了，你就当我从没说过那些。”我彻底放弃了争辩，螺丝起子就螺丝起子吧，越解释事情就变得越麻烦，还不如让她忘了呢。

“放心，我……”柳生九兵卫凑近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接着，像是注意到什么，她顿了顿，向后退了两步。

“你不是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吗？”银时上前两步，把我往身后带了带，“赶紧去吧，去找那个能包容你的家伙。”

“请放心。”柳生九兵卫深深看了银时一眼，转身离去，“我这就去找阿妙。”

“等等！”一只手从废墟里伸了出来，他猛地攥住柳生九兵卫的脚踝，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被甩出去的近藤勋。

“你说要去找阿妙……”近藤勋气喘吁吁地问，“阿妙是……”

“志村妙，我喜欢的人。”柳生九兵卫坚定地回答，然后她的视线，在近藤勋的手上，生生停住了。

“啊——”柳生九兵卫尖叫一声，猛地朝近藤勋踢了一脚。

但这次，近藤勋却没有如她所愿飞出去。

“我不会让你去找阿妙小姐。”鲜血顺着近藤勋的头流了下来，他睁开眼，里面是一片清明，“因为阿妙小姐……”

“阿妙她怎么了！”柳生九兵卫攥紧拳头。

“因为阿妙小姐要包容的……”近藤勋从地上爬起来，“是我的屁|屁毛！”

眼前一片漆黑，我不由地发出“诶”的声音。

“别看。”银时的呼吸钻进我的耳朵，他捂着我的眼睛轻声说，“有人没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