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企图打破人类的生死。”

…………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横滨车站。

时间已经接近第二日凌晨，电车也已经是末班车了。站台上，只有零零散散刚加完班的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等待着归途。

经历了一天工作，已经身心俱疲的上班族们当然不会注意到站在站台最末端多盲道前的那一袭黑衣。

二月份的关东天气还是很冷的，尤其还是夜晚时分。冷风时不时如同锋利的刀刃在脸上刮过。对本身肺部就不太好的芥川龙之介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咳咳……”用手捂住口鼻，他轻咳了几声，在寒风中轻轻搓了搓手。

“芥川，你果然在这里啊。“一道声音似有若无的划过耳畔。

芥川龙之介：！

辨别出了说话者的音色，他的眼神也变得和冬夜一样冷峻。

“人虎……”

“太宰桑果然没说错！”中岛敦定了定神，努力克制住内心的紧张，“你打算去东京杀掉乌间羊，还有那个寿司师傅朗姆，对吧。”

芥川龙之介懒得和中岛敦废话，只是淡淡道：“三个朗姆，死一个两个，也没什么。”

“——而且，我是mafia。杀人这种事再正常不过。”

中岛敦：“……”

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苦涩。

他想起了雏乃桑那天说过的话——

自己只不过不知道该如何让芥川意识到，他是人类，而不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芥川，”中岛敦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你刚才也说过，朗姆有三个，就是死掉一个两个也无所谓。”

“——那么，对那个组织，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并不会伤害他们分毫。”

“更糟糕的是，那三个朗姆，不管是谁，都是组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二。你这样做，无异于挑衅他们，甚至逼着他们毁灭横滨……”

芥川龙之介并没有直接回答，但一双如同夜空一样深邃的瞳中，隐约可以看得见几丝错愕。

“那人虎你是要我怎么做？”

中岛敦：“……”

果然，一面对芥川，他不知不觉就会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