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时候,老师们就更加倾向于早点抓工具人们过来先把小项目的问题搞定,省得他们还要一心多用,实在是有点分身乏术。
鲁信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进入了实验小组,然后接过了教授递来的一大堆资料。
“先把实验进度了解一下,有不懂的问题随时问我或者旁边的老师,小杜,你来带他。”
丢下这句话以后,教授就离开了,显然是去忙别的工作。
而同样被丢下的小杜,则是苦哈哈地到了他旁边,开始对他进行指导。
或许是因为彼此之间成绩有些断层的原因,又或者是教授确实对鲁信很有好感也看好他的潜力,总之就是这次被带到这个小组的只有鲁信一个人。
而这个小组,只有教授、小杜以及鲁信三个。
知道他是刚刚入学没多久的大一新生,小杜没有上来就给他讲太过深奥的问题,而是从最底层的实验数据开始讲起,帮助他来了解这个项目的目的和目前的进度,以及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做的事情。
自从被拉进了实验组之后,鲁信的学习生活就变了一副模样。
虽然从开学开始,学习任务就不少,压力很大也很累,但至少是在学习书本上的知识,肉眼可见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多少的进度、还剩下多少。
但是做实验和学习教材完全就是两码事,人在出发点、结果在终点没有错,但问题是,谁也不知道中间的路要往哪里走,又要走多久。
很多在实验室里待久了的人都会有这样一种茫然的感觉,那是始终找不到正确答案时候的无助和苦恼。
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帮忙,即便是同一个小组的实验人,也只能互相鼓励着,说不定明天就能找到正确的路呢?
在这样的压力下,鲁信每天回宿舍休息的时间越来越短,除了上课、睡觉以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面。
就连一日三餐,都经常会直接带到实验室外面吃,为的就是守着实验进程,一旦有变化立刻就能进去。
而在这样的作息影响下,鲁信和家里联系的时间以及频率直线下降。
这引起了鲁母的担忧。
毕竟以前孩子就算是学习压力大,也从来没有连着一个星期都不给她打电话过,每天回复她短信的时间也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时间点,什么凌晨两点、早上五点,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
这样的作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正常的。
鲁信高中三年都没有让她担心过,偏偏到了大学里面她开始提心吊胆了起来。
尤其是前段时间期中考试之后,鲁信趁着暂时没有什么学习任务回过一趟家,当时她就发现孩子又瘦了,把暑假里好不容易给他养起来的一点膘又给耗了下去,把她给心疼的啊!
又是一个周末,孩子老不回信息,鲁母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家里挑挑拣拣给孩子炖了点补汤,又做了点家常菜,用保温饭盒装好,包袱款款地就来了星空大学。
星空大学是不允许外来人员进入的,即便是学校采购的货商,也是需要凭证才能进入专门的卸货区域。
所以即便是鲁母到了学校门口,她也没有办法进去找鲁信。
想着孩子这个时间没有课,鲁母就给鲁信打了个电话,让他到校门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