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自己到底是多傻，才看不明白这些。

曲九听没接曲父的话，带着Black就往二楼房间去。宁姡一时不明白曲九听怎么了，匆匆和曲父说了句‘失陪’就赶紧追了上去。

曲九听给她留了门。

宁姡小心翼翼地推门，看曲九听盘腿坐在地毯上，一手摸着Black的脑袋，一手握着手机在给小莱发消息，让小莱准备一些狗狗的用品。

宁姡合上了门，甜美的宁姡在门掩上的这瞬间荡然无存。

“你爹……”宁姡总结：“一言难尽。”

曲九听瞅她一眼：“你把这话当着他面说？”

“那哪成。”宁姡撩了撩头发，也跟着盘腿坐了下来，不过还是专门和Black隔了一些距离：“我从来不伤害我的工具人。”

曲九听一噎，面色复杂地看着宁姡。

宁姡读懂了曲九听的眼神，赶紧摆手解释：“那个世界的叔叔阿姨是真心对我，我没有利用他们的意思……”

大抵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宁姡垂着脑袋说：“‘就现成的摆在面前，我就略施小计。当然，更多的只是因为叔叔阿姨对我很好，很小很小……”她比出小拇指盖的大小：“只有这部分原因是想让叔叔阿姨针对你。”

“哦。”

曲九听很冷漠，现在她们人都穿回来了，再计较这些事显然没有什么意义。

宁姡说：“听听，我饿了。”

曲九听：“自己解决。”

宁姡：“小气鬼……”

宁姡又缠了一会儿曲九听，见人确定不会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宁姡只得愤恨地打开手机，打开外卖APP。

浏览了一会儿app里的信息，宁姡说：“给你点日料，你喜欢的。”

曲九听看着她。

宁姡笑了笑：“不用感动，了解敌人的喜好是基本准则……”她还挺骄傲，支着脑袋凑到曲九听跟前：“曲九听，问你件事。”

“说。”

“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我哥订婚宴那天。”

曲九听皱了皱眉。

她记得，那天她去晚了，包厢里一桌珍馐，每一盘都精准地踩了曲九听的雷区。

比如曲九听不吃动物内脏。

什么酱爆肥肠、葱爆肝尖、韭菜猪肝、山药猪肚汤。

当时曲九听脸都沉了，宁姡还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听听啊，你不喜欢吗？”

想到这里，宁姡低低一笑，笑过之后又长长地叹息，面露悲伤：“如果我有罪，应该有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穿到这个鬼地方。”

“那时的我……”宁姡越说越伤心：“从来没有想过未来有一天会成为，你，曲九听的舔狗。”

曲九听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接话：“Black听了会不高兴。”

宁姡：“过分！”

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Black。

Black：“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