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里,不在的意思,就是不在家的时候,就像是他的爸爸妈妈也不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简淮宁果断的点头道:“好!”
江樱的脸上才露出笑容来,她道:“那谢谢你啦。”
自那天后。
几乎没几天,镇子的宁静却又被很快的打破了。
几辆低调又奢华的轿车驶入了这个宁静的小镇子,先是来到了学校的门口,又去了医院,那一天很多孩子都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跟教师说着话,还在放学的时候守在大门口,言语有些激烈的喊江望的名字。
学生们议论纷纷。
毕竟大家一直以来,都以为江望的爸爸早就死了。
这个看起来很有钱的男人又是谁?
众人的猜测就像是风中吹起的落叶越来越散,落在地上无声,却又存在感异常。
直到半个月后,江望的生日。
这原本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简淮宁跟着外婆和哥哥来医院的时候,只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说着:“不管你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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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樱有些激动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男人道:“离婚了也是流着我们家的血脉,现在我的情况你也清楚了,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江望就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跟着我你有什么不满意。”
江樱说:“你们江家是什么好地方吗,我跟你结婚的时候,受到了你们家那群人多少的冷眼和委屈,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再经历一次!”
两个人的争论不休。
直到结束。
简淮宁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一个穿着昂贵西装,脸红脖子粗的男人怒冲冲的走出来,他和简淮宁等人打了个照面,似乎觉得有些难堪,但也很快离开了。
外婆拉着两个孩子走进去。
里面的江樱眼眶有些红,江望站在最外面,男孩的身后是一窗月色,清清冷冷,不知道是月色本身的清冷还是什么,他的眉眼没有多余的情绪流出。
阿伯和阿婆也走了进来。
江樱说:“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
外婆说:“今天是小望的生日,咱们不说那些。”
江樱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并非不愿意让儿子回去,只是那个地方是龙潭虎穴,而且江成功再娶的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她生病,以后江望回去不知道要受多少的算计,但是这些她都不能讲。
生日宴是在有些奇怪的氛围下进行的。
大家心思各异,但好歹有个开心果简淮宁在。
吃完东西后,简淮亦陪外婆一起收拾东西,阿伯他们陪江樱聊天,只有简淮宁在医院后面的台阶上,看到了坐在那里背对着他的江望。
简淮宁说:“你没怎么吃蛋糕,阿伯让我给你再拿一块。”
江望侧目看他一眼,低声道:“放在那吧。”
简淮宁在他旁边坐下来说:“那你一定要吃,吃完蛋糕才能许愿的。”
小朋友觉得许愿是很重要的事情。
江望看着他手里的蛋糕,沉默许久,才道:“你觉得我应该回去吗?”
简淮宁:“啊?”
他不懂那些复杂的事情。
简淮宁说:“回哪里去,回去还能见到你吗?”
“能。”江望黝黑的眸子望着他,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喜欢我吗?”
简淮宁愣了愣,小朋友不明白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露出笑容来,肯定的点头说:“喜欢。”
江望低声说:“那如果,我回去后,就不和现在是一个样子,我们也不能常见面了,你还喜欢吗。”
母亲的担忧他都明白,也清楚。
江家是泼天的富贵,看起来是锦衣玉食的宫殿,但其实不过是个华丽的牢笼,那是个虎狼窝,他明白,现在的日子虽然有些清贫但是自由,他并不在意那些富贵,他相信只要一些时间,他一定会出人头地的,那些钱他也能赚到,他照样可以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但是他错了。
他的确还有很多的时间,可是他母亲没有了。
母亲的担忧他也明白,想在那个地方更圆滑的存活,他必然不能再和现在一样自由。
夜色沉重。
江望的眼眸黝黑,他坐在台阶上,任由霜露落满身。
身旁传来声音说:“喜欢啊。”
江望有些错愕的看向他。
“你就是你啊。”简淮宁眼睛清澈的倒映出他的身影来,他道:“不管你去哪里,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都还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