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弟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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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福泽谕吉,侦探社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信玄拥有超能力。

在其他人眼里,信玄是个仅擅长祓除咒灵、没有异能傍身的无证咒术师。而且,他入职以来从未参与近身作战,大家认为他体术不怎么样,甚至比太宰治略逊一筹。

因此,当与谢野晶子看到一名身形高大、脸上有疤、腰间挂着冷兵器的可疑男人,她立即做出推论——信玄被陌生人劫持了。

与谢野晶子虽然名义上不是武斗派,但其实体术不赖。信玄看到那把寒光凛冽的砍刀,吓了一跳,连忙挥手制止。

“与谢野医生,他不是敌人!”

与谢野晶子犹豫不决地打量着禅院甚尔,并未松开武器。

“真的吗?他看起来可不像好人哦。”她指着二人被绑在一起的手,“而且,你们还戴着手铐。”

信玄只能苍白地辩解:“这是咒具,不是手铐……”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有被绑架,他推开禅院甚尔的肩膀,跳到地面。

“你看,我还能正常行动。”

与谢野晶子松了口气:“真是的,我还以为你们闯祸了呢。”

她放下砍刀,又好奇地问:“那么,他为什么要抱着你?”

只有这个问题,信玄无论如何都不想回答,只好声若蚊蝇地应付几句。

“嗯,说来话长了,以后再讲。”

他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禅院甚尔真假掺半的造谣:“他非要我抱着他,否则不肯走路——我是迫不得已的。”

信玄瞪了他一眼,目光里交杂着愤怒和不可思议。

禅院甚尔,你好有本领。

禅院甚尔也看着他,还神定气闲地反问:“你想补充说明吗?”

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信玄抿了一下嘴唇,不说话了。

与谢野晶子瞳孔地震,但作为一名常年和谷崎兄妹共事的人,她拥有良好的职业素养。

她很快恢复平静,无视了二人信息量颇大的谈话,熟练地转移话题:“信玄,这个人是谁?”

信玄从齿缝里挤出他的名字:“禅院甚尔。”

“禅院?”与谢野晶子对御三家的名号早有耳闻,诧异地问,“你遇到咒灵了?”

信玄心想不能再拖沓了,他们耗费的每一秒,都会让禅院真依变得更危险。

他火急火燎地跑向与谢野晶子:“——来不及解释了,请跟我走!”

“去哪里?”

与谢野晶子端详着禅院甚尔身上半干的血迹,露出了然的神色:“有人受伤了,对吧?”

与谢野晶子眼中浮现出毫无理由的热切,她打开抽屉,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提包。提包内装满了手术刀,沉甸甸的。

信玄小声说:“我们不是去杀人的,医生……”

与谢野晶子点点头:“当然,我有分寸。”

他有些怀疑。

.

信玄拉着与谢野晶子和禅院甚尔,通过瞬移回到医院。

他观察着与谢野晶子的表情,发现她和两名天与咒缚一样,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与谢野晶子是第一次体验瞬间移动,她好奇地左顾右盼,没有丝毫头疼的迹象,甚至比信玄本人还要适意。

信玄心情微妙。

时隔多年,他终于意识到,五条悟当年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吵嚷着“脑袋好痛”,多半是演技。

那他为什么像个闹脾气的小孩,非要自己亲一口才能起来?

有病啊!

信玄一边在心里咒骂五条悟,一边默不作声地带与谢野晶子来到病房。

此时,禅院真依的心率已经跌到每分钟40次,监护仪不断发出尖利的报警声。与谢野晶子看见显示器上的数值,表情瞬间变得肃穆了。

她放下提包:“你们几个,都出去!”

禅院真希不认识与谢野晶子,她的目光在信玄和她之间游移,似乎在考虑他们是否值得信赖。

信玄见她踌躇不定,介绍道:“她是我的同事,武装侦探社的医生,名叫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晶子问:“你是病人家属吗?放心吧,我会让她痊愈的。”

说完,她匆匆握了握禅院真希沾满鲜血的手,然后强行把三人推出去,插着腰说:“别打扰我治疗!”

房门“嘭”一声关上了。

由于武装侦探社不像港口黑手党一样远近闻名,为了让禅院真希放心,信玄准备详细介绍侦探社的业务范畴,以及与谢野晶子的异能。

他回过头,才发现禅院真希正盯着自己,脸上挂着思索的表情。

“真希?”

禅院真希问:“你说的‘武装侦探社’,是不是横滨的异能组织?”

“对,你听说过呀。”

“奇怪的发色、绷带,每一个特征都能对上。”禅院真希懊恼地自言自语,“我竟然没想到。”

“……啊?”

“你和白痴眼罩男关系很好吧,那我就放心了。”禅院真希说完,靠着墙面盘腿坐下,长长地舒了口气。

白痴眼罩男?

信玄想起五条悟的眼罩和扫把头,以及他一直不愿回忆的情景——五条悟曾当着森鸥外、禅院扇等人的面,声称信玄是他的好朋友。

这个虚假情报未免散布得太广了吧!

.

得知信玄和五条悟认识后,禅院真希稍微放松了一点,对他的防备也减轻了。

信玄见走廊内寂然无声,问:“没有其他病人吗?我之前还担心别人会听到枪声呢。”

禅院真希疲惫地回答:“这栋楼仅供给咒术师使用,其他病房都是空的。”

“监护仪报警很长时间了,为什么没有护士过来查看情况?这间病房是重症监护室吧。”

“禅院扇想让我们长点教训,于是下了命令,就算真依濒临死亡,也不准医院立即救治。”禅院真希指了指走廊和病房内的监视器,“他们还把监视器蒙住了。”

正如她所说,每个摄像头都贴着黑布。

信玄盯着黑布,又看了看地面上的血脚印,想到了让禅院真希和禅院甚尔脱罪的办法。

“既然如此,你们就有不在场证明了。”他指着病房,说,“‘炳’的两名咒术师在本家被咒灵袭击后,来医院刺杀你和真依。你用咒具反抗,失手杀了他们。”

禅院甚尔原本正靠在墙边睡觉,见信玄迟迟没有提到自己,他拨开脸上的鸭舌帽,问:“那我呢?”

信玄思考半晌,随意地安插了一个新身份:“作为第一顺位的继承人,真希和真依高价聘请了一名保镖——也就是你。”

“为什么特意强调高价聘请,你认为我是个贪财的人吗?”

“是的。”

禅院真希听到二人拌嘴,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她几个小时来第一次笑,不慎牵扯到了肩膀的烧伤。

为了杀死禅院扇,禅院真希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她受的伤远比看上去严重,烧伤不仅限于两条手臂,一直蔓延至肩膀和锁骨,正渗出体|液。她腹部也被禅院扇割了一刀,鲜血早已浸透衣物。

这时,病房中传来清脆的脚步声,与谢野晶子推门而出。

由于禅院真依已经处于濒死状态,这次救治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她摘下外科口罩,对他们说:“结束了。”

禅院真希快步走进病房,信玄也拉着禅院甚尔来到门边。

禅院真依的心率已重回正常水平,嘴唇也恢复血色,藏在绷带下的伤口也全都愈合了。

与谢野晶子悄无声息地绕到到禅院真希身后,盯着她身上的大面积烧伤,幽幽地问:“你也受伤了?”

禅院真希没注意到她眼中诡异的光芒:“是的,肋骨上还有一处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