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玄担心中原中也被五条悟套话,飞快地接过手机:“中也?”
中原中也听见信玄的嗓音,明显地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咒术师抓住了你。”
“没有,计划很成功,五条先生已经越狱了。”
信玄扫了眼站在床边的五条悟,他谨慎地站起身,走到远离对方的角落。
五条悟做了个鬼脸,无声地说:我才不会偷听呢。
中原中也的声音从听筒里飘出来:“我伪装成委托人给侦探社打电话,那个戴草帽的小子就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了。”
“……贤治君很容易被骗啊。”
“首领,你什么时候回来?”中原中也犹犹豫豫地问,“刚才五条家主接了电话,他说你们在东京。”
这个多嘴的家伙!
信玄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瞪了五条悟一眼。
五条悟正坐在书桌前、两只手搭在膝盖上,他发现信玄瞪自己,立即装出一副乖巧且无知的表情。
信玄无可奈何地收回视线。
他对中原中也说:“我把五条先生送到咒术高专了,很快就会横滨。别担心了,中也。”
“谁担心了?我只是随、随便问一下——刚好打开了手机!没错!”
中原中也又磕磕巴巴地说了声“再见”,对面就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信玄无奈地喃喃自语:“中也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信玄不动声色地望向书桌,五条悟正坐在台式电脑前,认真地浏览着近日的新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信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绷带和墨镜完好无损。然而,由于失去了昏迷时的记忆,信玄并不确定,五条悟是否曾摘下他的墨镜。
他端详着五条悟,不紧不慢地问:“五条先生,我左眼有点痛,是流血了吗?”
信玄并没有受伤,之所以这样问,只是为了试探他。
五条悟识破了信玄拐弯抹角的试探。
“我该怎么回答呢?你一直戴着墨镜,我看不见你的眼睛呀。”
他垂下眼睛,轻不可闻道:“木乃伊先生,你真的……一点都不信任我呢。”
五条悟说这句话时,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僵硬,几乎可以称之为强颜欢笑了。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又扭过头,继续查看网页上的新闻。
“哎呀,原来我被关进监狱的时候,外面发生了那么多精彩的事情啊。”
五条悟若有所思:“烂橘子虽然尸位素餐,但一向很在乎他们的声望,经过这场名誉危机后,应该能成功废除派遣制吧。”
他说着,兴致勃勃地点开匿名论坛,在评论煽风点火。
信玄坐在床沿,问:“五条先生,除了中也,你还接通了谁的电话?”
“唔,我想想……”五条悟停下打字的动作,思考道,“悠仁打了两次电话,还有一个名叫‘禅院甚尔’的陌生人。”
禅院甚尔?
信玄的手轻微地颤了颤——自从那天之后,他和禅院甚尔就再也没有联络,他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五条悟正忙于在互联网上兴风作浪,没注意到信玄的异样。
他随意地问:“木乃伊先生,你想和悠仁见面吗?他大概也在学校。”
五条悟的语气像唱歌一样轻快,但通过观察,信玄发现他只有嘴角在笑,似乎并不希望他真的和虎杖悠仁见面。
“不用,”信玄识趣地拒绝道,“我该回横滨了。”
五条悟的手指停在半空中:“那么快?”
信玄还没说话,窗外突然传来“砰砰”两声轻响。
借着灯光,信玄发现狗卷棘正挂在外面,不断敲击着玻璃。狗卷棘见他发现了自己,朝他挥挥手,示意他打开窗户:“昆布!”
信玄连忙拉开窗:“狗卷君,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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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翻进房间里,指着被锁上的门:“蜜汁柴鱼!”
“棘为什么在学校?”
五条悟忽略了狗卷棘的控诉,疑惑地问。
信玄替他解释:“狗卷君因违规祓除咒灵被纠察队追缉,和你一样,是来高专避难的。”
“鲑鱼!”
狗卷棘感谢地点点头,他抽出手写板,快速写下一行字:[我住在楼下,听见五条老师走路的声音,以为有咒灵。]
他擦掉之前的字迹,又写道:[夜蛾校长半小时前去京都开会了。]
信玄和五条悟对视一眼,齐声问:“为什么?”
[选举新会长。]
五条悟像猫一样皱起鼻子,露出嫌恶的表情。
“趁反对者被关押召开选举会……果然是烂橘子的做派。”
狗卷棘一直在奋笔疾书,写完后,他举起手写板,示意信玄和五条悟注意自己。
“金枪鱼蛋黄酱!”
狗卷棘写道:[五条老师,我听真希说你被关进监狱了。地牢应该很难越狱吧,你是独自逃出来的吗?]
“不,”五条悟指着信玄,笑嘻嘻地说,“是木乃伊先生救了我哦。”
狗卷棘很惊讶,忧虑地打量着信玄。
“大芥?”
这个词触及了信玄的知识盲区,他望向五条悟,等待对方解释“大芥”的含义。
五条悟心领神会,翻译道:“他问你有没有受伤。”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和五条先生都没事,谢谢你,狗卷君。”
狗卷棘仍然忧心忡忡:“明太子……”
为了让他放心,信玄拉着五条悟站起身,展示他们活蹦乱跳的健康身体。
狗卷棘终于安心了:“鲑鱼!”
狗卷棘是从楼下爬上来的,又站在外面敲了半天窗户,浅亚麻色的头发早已沾满雪花,好像刚在雪堆里打过滚。
他拨了拨头发,将碎雪抖落在地。
信玄看着落在地上的雪花,说:“雪下得不小呢。”
“鲑鱼美乃滋。”
“毕竟年末了嘛,每年这时候,东京都会下很大的雪啦。”五条悟望着窗外的飞雪,自言自语,“大后天就是除夕,我们也终于可以放假了。”
“腌鱼子!”
狗卷棘眉开眼笑地比了个“V”字。
信玄沉思道:“腌鱼子是高兴的意思吗?”
狗卷棘点头:“鲑鱼!”
.
三人闲聊时,信玄的手机震了震,屏幕上弹出禅院真希的短信。
她遵守了约定,将高层的一切动向事无巨细地告知信玄:[高层得知五条悟越狱的消息,已经派人搜查了。]
信玄的眉头好不容易才舒展开,看到这条短信,再次蹙了起来。
他匆匆地穿上外套:“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