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城里三更起床起习惯了,忘记了在城外可以骑马,一下子来早了。
早得还不是一时半刻,而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得少睡多少觉?
有人打着哈欠,躲在桥边上避风地打瞌睡。
等天色微微发亮,越来越多人抵达桥头时,才磨磨蹭蹭挤进去。
错估时间的人不在少数,不少都是提前来,怕出中途差错延误时间。
也有人喝了不少西北风,酝酿出不少怒火。
园子内灯火明亮,大殿内更是亮如白昼。
皇帝穿着龙袍坐下,官员行完大礼,立刻有人站出来。
“微臣要弹劾明珠,他有一安姓家奴放出府,这家奴摇身一变成了天津卫的大盐商,明珠这是打着家奴名头为自己谋取私利!”
明珠自是辩驳。
“那奴才是自赎其身,本官公务繁忙,又岂会在意一家奴下落,说本官谋取私利简直是危言耸听!”
又有人站出来,“三年前明珠命令山西巡抚穆尔赛以三千两银子价格将大同下面三县县令卖出,臣这里有证据两年前山西那场地震,穆尔赛贪污赈灾银子两一事暴露,曾指派家奴前往大学士府跟明珠求救。”
“那家奴后不知所终,再出现已是京城外十里地的乱葬岗,此人这两年四处躲藏,今就在园子外等候召见。”
这人明显是索额图的人,显然这是下了狠手要将明珠拉下来。
明珠脸皮一颤,“胡言乱语,本官何时灭一奴才的口?莫不是随意找个人来故意污蔑本官?”
不断有人站出来,明珠俨然成为了被讨伐的乱臣贼子。
这些人并不能让明珠失态,让他心沉入谷底的是圣上任这些人弹劾。
他心里明白了,不是索额图容不下他,是眼前的天子容不下他。
他往后一退,腿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软了一下。
他努力站直了。
唯一让他高兴点的就是老对手不在朝堂。
他就算要退,索额图也别想得到好!
***
西边的田地这会儿空着,宝音就见不得地空着,派人去周边收购了一些菜苗准备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