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女有些?惊诧的望着他,“几?年不见,向家弟弟竟已经出落出大人了。”她看?向谢瑶卿,有些?惊奇,“七妹妹当真好眼光,几?年前去向家吃酒时倒是见过?他们的小少爷一眼,并没有今日这样?夺目,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他竟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向晚听?着这话,心?中慌得打?鼓,大殿下不会?看?出来吧?
皇长女果然还有后话,“听?说前几?年你走?失了一回,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回来,你应当吃了不少苦吧。”
向晚胡乱的点头应答,谢瑶卿看?他一眼,主动为他解围,“那时候他才多大,能?记得什么?,况且经历了那种事,谁不想忘的越干净越好呢?”
皇长女甚觉有理,便将这事轻松揭过?,问?起其他来。
她见向晚貌美,害怕他只?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便仔细查问?了他的品行,考较了他的才能?,她啧啧称奇道:“这样?的年纪能?在诗词一道上有这般领悟实属不易,若非你只?是个男子,这时候定然早已经声?名鹊起,名震八方了。”
向晚不敢应答,只?羞涩的低下头去,谢瑶卿却笑道:“谁说只?有女子才能?扬名呢,今日这样?的好风光,怎么?少的了以诗唱和呢?园中郎君母姊具是风流人物,想必他们自己应当也有八斗之才吧。”
皇长女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意?,于是将折扇推开,气度风雅的遮在胸前,“你这主意?不错,只?是虽然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总得选出一个诗中魁首。”
谢瑶卿刚要毛遂自荐做品诗之人,皇长女便笑着拍掉她的手,“你做评委,一定会?徇私舞弊,何况你写的那些?打?油诗,母皇见了就生气,你还是一边玩去吧,这评委啊,我帮你找。”
谢瑶卿只?好对向晚小声?抱怨,“我写的诗哪里不敢,通俗易懂不好吗,朗朗上口不好吗?她们都庸俗!”
向晚失笑,捂着嘴小声?应和她,“是,七殿下的诗颇具乐天遗风,便是乡野农妇,也能?读懂七殿下的诗的。”
谢瑶卿十分满意?这个评价,揉着向晚发顶感慨,“只?有你懂我,她们都是俗人。”
她们二人谈笑风生,却让别的郎君看?得眼热心?酸,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用满满的恶意?揣测向晚的举措。
尖酸刺耳的声?音钻到谢瑶卿耳朵里。
“瞧他那个狐媚样?子,定然是用了下作手段才引得七殿下爱护的。”
“我们可?学不来那样?低贱的手段,连身份都不顾,见了女人就往上扑。”
“是呢,你瞧他那恶心?的样?子,装可?怜给谁看??”
“嘘,都说荷林苑闹鬼,没准他是被什么?艳鬼上身了呢。”
谢瑶卿缓缓收敛笑容,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胆大包天的男子,他们一个个的都噤了声?,心?虚的低下头。
谢瑶卿冷笑。
“荷林苑闹不闹鬼孤不知道,但若有人乱嚼舌根,背后说人长短,孤是不介意?牡丹苑中多几?个野鬼的。”
说这话时她煞气凌人,不仅将那些?胸无城府的小郎君吓得脸色煞白,就连她身后的向晚,也惶恐打?着寒颤。
七殿下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浑身的煞气与眼眸中的冰冷,总让向晚觉得她是真的杀过?人,见过?血的。
向晚只?好默默安慰自己,反正她的无情没有对着自己,她对自己多么?和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