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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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安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夜行衣,抬起雪白的手调整着兜帽,没有停下动作,只是脸色不明。

室外,胤衰奴在幕天席地间,一字一句说:“庾洛神逼迫我,我从未屈从于她的淫威。她抓住我,我便反抗;她让我动弹不了,我便细细告诉她我摸过多少死人,抬过多少棺椁;她给我用药,”胤衰奴闭了闭眼,“我便背风水墓穴诀,恶心她……我没有让她碰过我。”

他轻簌着长睫,剖开自己的过往。

他怕女郎以为他不干净,更怕她即便如此以为了,却一点也不在乎。就像不在乎其他事情一样。

他想让她知道,尽管胤衰奴在世间微不足道,但绝不会辱没谢含灵的衣冠。

“女郎,我是干净的。”

第23章

月光下的庭院, 清夜片尘无。

阮家父子就住在谢澜安的隔壁,尚未安歇,听到院里的动静, 很快推门而出。

玄白从树上落地时, 谢丰年也听到动静过来瞧热闹。

谢家人对于胤衰奴的印象, 还停留在他是个被澜安随手搭救下来的可怜人上头。

虽然坊巷多谣传, 说谢娘子与庾夫人为了一个优伶大打出手, 其实了解她的自家人都知道, 以澜安的脾性,她冲冠一怒需要为别人吗?无非是自己不想忍那口气了。

过后澜安果然只是将人留在客馆,不亲不疏,此人自己也安分,于是谁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今夜当他们看见胤衰奴身上那件逸逸白服,甚为眼熟,神情便有些变了。

谢丰年最维护阿姊声誉,目光一沉,磨着牙第一个上去。

却被若有所思的阮伏鲸略微拦了拦。

他还记得, 那日这个年轻人拼命提石礅的样子,以及表妹注视他时, 那种少有的轻快眼神。

胤衰奴知道有人在看他, 他目光轻敛, 身姿笔直。

这身大料挺括的襕袍穿上他身, 没有沐猴而冠的寒酸, 反似旧物契合了新主,有一点贞枝肃直,亭亭孤松的味道。

有人人靠衣装,有人衣衬人表, 骨架清绝的胤衰奴属于后者。

何况他本就生得好。

寝室,谢澜安一张无情无绪的脸,被黑衣托衬得雪白。

她瞟了眼柱幔旁仙人捧露盘的更漏,马车已经在后巷的角门外等。

“叫他进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