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的坟墓也被冲垮了?”姜云婵猛地坐直了身子。
“是呢!”薛三娘点了点头,“有人脉的人家已经把坟迁至附近的九峰山,我本有意把你爹娘的坟墓也迁过去,无奈官家不给批复。”
这盛京什么事都得拿钱拿权去办,她们什么都没?有,官家自然?不会搭理她们。
可爹娘的骨灰也不能一直丢在露天里啊!
此事只怕只能指望谢砚了。
姜云婵的手?紧扣着绣棚,咬唇思忖了片刻,“夏竹,你去书房请一请世子。”
此时,书房里。
一方茶盏轰然?落地,碎成了瓷片。
“叶家和?顾淮舟这次真打算要了你我的老命呐!连都察院和?兵马司都要安插的人手?,架空你我!”陆池嗤笑一声,“瞧你养出的白眼狼!”
都察院和?兵马司可是谢砚和?陆池的根本,若是这两个地方都被顾、叶两家蚕食干净了,他们俩莫说入内阁,就是现有的官职也保不住。
“你还不打算动手??”
“兵马司给他,都察院也给他。”谢砚悠然?道。
“给他?”陆池猛地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掌握兵马司花了八年心血?你又知不知道兵马司对我意味着什么?”
“如?你所说,你用了八年心血,若能轻易被他们掌控,只能证明……你没用。”谢砚端坐太师椅上,不疾不徐打着香纂。
青烟从指缝间袅袅升腾,修长?如?玉的手?如?观音执莲。
陆池怀疑谢砚是真要修成佛了。
这两日的朝堂上,叶家和顾家接连向谢砚和陆池发难,他们不少心腹都被下?了狱。
圣上更是火上浇油,不仅施以严刑,更一而?再再而?三下?旨斥责谢砚和?陆池。
众臣见此风向,纷纷倒戈。
他们上手?的棋俨然?快要被叶、顾两家吞完了。
谢砚倒坐得住!
“你知不知道,顾淮舟最近办了几桩漂亮的案子,坊间百姓对他赞不绝口,来日民间声誉压过了你,你怎么办?”陆池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谢砚的香也终于焚上了,清雅的香味弥散开来。
谢砚淡然?掀眸,“他压过去了吗?”
“这……”陆池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