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了一个,在他眼前晃了晃:“世子喜欢玩这个?”
“这玩意儿,费脑得紧,我花了好些功夫都没有解开……”
谢砚的话才一半,姜云婵轻松将九连环拆开了。
“这种鸳鸯扣太简单了些,玩不?了多久的。”姜云婵无趣地皱了皱眉,转头问:“世子刚刚说什么?”
谢砚凝着桌上分成两半的鸳鸯扣,笑意微凝,话生生咽了回去?:“没、没什么,是太简单了些。”
“我们玩别的吧。”
谢砚艰涩地扯了扯唇,将锦盒默默收进了抽屉里。
忽地,一张图纸从锦盒中掉了出来,飘飘摇摇铺散在谢砚的鞋面上。
“这又是什么?”姜云婵弯腰拾起,定睛一看。
牛皮纸上画着近百种鸳鸯扣的旋转、扭动方式,只是这些方法都差点火候,无法取出九连环。
姜云婵狐疑望向谢砚,“你画的?”
“不?是我!是陆池!”谢砚拳头抵着唇,轻咳了一声:“陆池刚刚瞎画的,他笨!”
已经躺平在府上的陆池,莫名打了个喷嚏。
而姜云婵也被谢砚十分笨拙的谎言给?惊到了。
示例图明明就是谢砚的笔迹。
再者,整整一百种解法,画图都得花上好几?日吧?陆池哪有那闲工夫?
那么事实?只有一个:谢砚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他,不?会玩九连环!
可以想见这么个清冷公子,日日独自书桌前,藏在一摞账册、奏折之下,抓耳挠腮扭动九连环的样子。
瞧他的示例图中有些地方笔锋颇凌厉,想必他还为了一个玩具发狠生气?过吧!
姜云婵想到那场景,“噗呲”笑出了声。
她难得有比谢砚厉害的地方,傲然扬起下巴,将九连环晃得砰砰作响,“要不?要我教?你啊?”
谢砚撇过头,抿了抿唇,“我没兴趣。”
“哦,那好吧。”姜云婵鼓了鼓腮帮子,将锦盒里十副九连环依次解开,摆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