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一饮而下。
无人能看到,隐蔽的后?窗外,面如冠玉的公子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深意。
“你又搁这?打什么坏主意呢?”
此时,陆池从翠竹林而来,正见青衣襕衫的公子立于?君子竹旁,神情?莫测。
陆池上前拱手,打趣:“恭喜谢驸马新婚在即,听闻圣上亲自为你和安和公主选了吉日,就在下个月十五日!咱们这?位圣上真是?嫁妹心切啊!”
“他是?怕迟则生?变。”谢砚拍了拍陆池的肩膀,“不说这?些,你随我去瞿昙寺一趟。”
“哟,这?婚事你推脱不了,想起求菩萨帮忙了?”陆池嗤笑摇头,“但凡你平日略微积一点儿德,也不至于?临时抱佛脚。”
“谁说我要推脱婚事了?安和公主要下嫁,侯府得谢菩萨赐福才是?。”谢砚意味不明睇了陆池一眼,负手离开了。
陆池被风吹得凌乱,怔了须臾,赶紧跟上去。
“你真打算娶李清瑶了啊?”
“你不打算让你那小表妹做正妻了?”
“还有?李妍月呢,她发誓今年要绑你去东陵皇宫的!”
……
两人打马出?京,一个不停絮叨,一个缄默无言。
马蹄声?远去,定阳侯府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姜云婵懒懒歪在榻上,一直到了下午。
夏竹瞧她面如死灰,唇色发白,递了杯茶过去,“姑娘总躺着?也不好,多走走,保重身体才有?出?路啊。”
姜云婵倒不是?寻死,尴尬地掀开锦被给夏竹看。
一条细长的红绳绑在大腿处,尾部往腿根深处蔓延。
夏竹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解、解下来不行吗?”
姜云婵摇头。
谢砚那般心思?缜密,谁知道在铃铛上动了什么手脚?
若然被发现取下来过,晚间遭罪的还是?姜云婵。
昨个儿夜里,五脏六腑都颠出?来了,姜云婵不想再受罪。
“算了,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