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律,两个小时前闻总就?来了, 一直在?会议室等你呢。”
谢琬琰只觉得昨天在?酒店门口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她强颜欢笑了一下, 冲刘桐点点头, 很快去了会议室。
一进?去, 她便?将门给反锁,然后把百叶窗拉好。
闻砚初看上去已经醒了酒,虽然没睡几个小时, 但好歹穿戴整齐,还是打理好自己才来的。
谢琬琰有点疑惑地打量了他一下, 不知道他现在?还来干什么。
坐在?离他最远的那个沙发上, 她又?望了他一眼,冷冷道:
“你来律所?找我干嘛?”
闻砚初自嘲一笑,整个肩膀都在?颤动,向后一靠,默默道:
“我怕去你家找你, 会被周禹看见。”
只用了短短一晚, 他就?彻底想清楚了。
面子尊严、兄弟情义什么的, 全部都让它见鬼去吧。
余生要他看着他们两人幸福美满,他做不到。
绝对不可能。
谢琬琰也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那通电话,手有些心虚地绞在?了一起。
“琰琰,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你给我指条明?路行?不行??”
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奈,几乎已经是恳求。
她昨天都已经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颜面,没想到,他竟然还不愿意放弃。
谢琬琰沉默了一下。
她以为他会很久都不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闻砚初,我凭什么原谅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你呢?我不原谅,我永远都不原谅。
“你还不明?白么,我恨你,我恨你啊。”
说?完,她叹了一口气,站了起身。
他赶紧站起来拉住她,不让她离开,语速很快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够好,你恨我也是应该的,这都是我应该受的,都是我活该。”
“所?以呢?”